很顯然,這個問題,霍母是在質問顏舒。
顏舒麵色平靜,平靜地回答道:“有些低血糖就暈倒了,二哥正巧來醫院看望朋友,就順路送我回來了。”
“嶼川呢?”
霍母半信半疑,凝視顏舒。
“他在醫院陪江小姐。”
霍母悶哼兩聲,也沒了後話,隻是讓顏舒上去休息。
霍鈺單手插兜,也打算徑直上樓,卻被霍母叫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顏舒現在是你弟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霍母指尖摩挲著手裡的杯子,嘴裡吐出的一番話更是警告。
霍鈺唇瓣緊繃,自然也清楚顏舒現在是霍嶼川的妻子。
但他不想讓顏舒困在霍家這個囚籠裡。
他見過顏舒最開心的樣子,她不屬於這裡,也不屬於任何人。
她隻是她自己。
“在您看來,我是那樣的人嗎?母親,有些事我拎得清。”
霍鈺嗤笑聲,冷冷地應對道。
霍母勾了勾唇,眨了眨眼:“我隻是不想你走了錯路,和你的生母一樣。”
在聽到這句話,霍鈺下意識捏緊了手指。
在所有人的心裡,他的生母就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是見不得光的。
而霍母作為正派妻子,願意將霍鈺帶在身邊,依然是一種恩賜。
他霍鈺就應該帶著感恩的心,為霍家做一切的事情,哪怕是刀尖上舔血。
“嶼川是你弟弟,我希望你能記住,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未來能夠繼承霍家掌舵人的位置。”
“不該你覬覦的東西,我勸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霍母的話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霍鈺深吸口氣,還是將心中的那股怒火強行壓製下來。
霍鈺沒了聽下去的耐心,敷衍了兩遍便轉身上樓。
霍嶼川從醫院回來時,在樓梯口碰到了霍母。
“嶼川,我今天看到你二哥跟顏舒一起回來,你們夫妻倆備孕的事情怎麼樣了?”
霍母心裡始終不放心,霍鈺這些年一直在外麵四處漂泊,這個時間點回來,必然是沒什麼好事。
難道是老爺子要給顏舒肚子裡孩子股份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霍鈺表麵上不爭不搶的,內心裡藏著些什麼還真不是她所能探究的,霍母的心裡總歸是放不下。
“這是我和顏舒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安排,有些事你就沒必要操心了。”
霍嶼川敷衍地應了兩句,但仍舊有些在意霍鈺的突然出現。
今天霍鈺出現在醫院裡麵肯定不是巧合,顏舒也並非就是因為低血糖而住院。
蘇召那邊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仁和醫院以後的項目也都不會再合作。
隻是他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顏舒也仍舊是隻字未提。
這種時候了,難道還要和他鬨情緒嗎?
霍嶼川眉頭緊鎖,顧不上霍母還想說著什麼,隻想上樓找顏舒去問個清楚。
“嶼川,你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霍鈺這次回來肯定是有所圖謀,要是他覬覦霍家掌舵人的位置,難道你不得提防嗎?”
霍母焦心不已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