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收回目光,看向王鶴。
“看來劉明浩的房間裡應該是有東西的,我們這一趟應該不白來。”
王鶴點了點頭,準備上樓。
這時候女人有些哭腔地問道:“兩位領導,我......我怎麼辦?”
王鶴皺眉,他是刑警,一般處理刑事案件,對於這老鴇確實不知道怎麼辦,要不直接帶回去?
杜靖這時候笑了笑,拍了拍王鶴,然後看著女人說道:“看你還有點良知,就不抓你了,但是你得上道。以後你繼續做你的海鮮商人,但是不可逼良為娼,不可給年輕人推銷業務。最後,你要留心點,你們這一行,人多眼雜,精明點。”
女人頓時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明白,明白。”
於是兩人朝著樓上走去。
王鶴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違法的,你這是在縱容犯罪。”
杜靖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種事情你禁止不了的,你抓了那女人,那些鮑魚愛好者就能遵紀守法了嗎?不如把這裡當作一處情報點,給老鴇適當的規矩,放長線釣大魚嘛。”
“雖然不恥這行的肮臟,但是這群家夥可不是傻子,人精的很,地下網絡堪比特務,利用好了,以後對你們破案都有幫助。”
說著,杜靖拍了拍王鶴的胸口,先一步上樓。
王鶴陷入自我懷疑。
我是警察,還是你是?
你在教我做事!?
兩人走到劉明浩的房間門口,有兩位警員站在那裡守著。
王鶴從懷裡取出兩包煙遞給他們,拍了拍肩膀說了一句辛苦了。
兩人頓時笑逐顏開,說是職責所在。
兩人離開後,杜靖放下包,將戰刀裝好。
既然是屍鬼的臨時窩點,誰也不知道裡麵會不會有危險,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推門,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床單被撕碎,還有幾件破碎衣服散落在地上。
杜靖先看了一眼衛生間,滿地水漬,幾條浴巾胡亂扔在地上,有被使用過。
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杜靖和王鶴才是鬆了一口氣。
“這房間肯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一定有線索!”
杜靖直接下定結論。
王鶴沉思片刻,看著狼藉一片,說道:“似乎像是有人打鬥過,否則我想不通屍鬼故意打亂房間的意義。”
“可是這個房間隻有劉明浩進來過,總不可能他自己和自己搏鬥吧?”杜靖打趣一聲,忽然眼睛一亮,“等等,如果是一個人的掙紮呢?”
杜靖忽然問道:“王隊,屍鬼有幾種寄生方式?”
當目前為止,杜靖隻是了解最主流的一種方式,那就是先把寄生者榨乾,然後再寄生,成為新的屍鬼。
王鶴也是想明白了,說道:“除了你想到的,還有一種是活體寄生!”
活體寄生顧名思義,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就開始寄生,搶奪主導權,最後完成寄生。這樣的寄生一般是偷襲,在人不注意的時候進入人的身體,然後將他吃得隻剩下一副空殼。
相比於先榨乾再寄生,這個過程要更加痛苦,因為這是人的意識和屍鬼的一場拔河......反反複複直到殺死人的意識。
杜靖開始將這裡的景象和老鴇說的話開始串聯起來。
淩晨......
神情疲憊......
衣服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