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眉眼一橫,又嫌棄又氣憤地道:“送你鑽戒的就是我兒媳婦啊,你這臭乞丐,快還給我!”
乞丐白了顧母一眼,言吊無賴:“死老太婆你都說你兒媳婦送我了,送了的東西還不了,還有我做乞丐的肯定臭了,你連我臭乞丐的生意都搶,你還要不要點臉……瞧你穿得金銀滿身,我看你就是從身體臭到心裡的臭老太婆!——”
哼!論嘴炮他還就沒輸過。
“你——”顧母眼前一黑,被徹底氣暈了過去。
顧千千慌了:“媽,媽……”
“哥,不好了,媽被你老婆氣暈了!”
辦公室內,顧時遠聽著手機另一頭的尖銳,直閉了閉眼。
車內顧母奪過電話,切急地問:“時遠,你老婆溫夕啊,今天是太過份了,竟然對我上吼下叫的,還當著那麼的人的麵罵我,你一定要替媽好好出這口惡氣啊。”
顧千千小聲問:“媽媽,你剛才不是暈了嗎?”
顧母使了一個眼色,小聲回:“裝的。”
顧千千有點懵,都是裝的?
“時遠,聽到媽媽講的話嗎?媽被她氣得心口都難受著呢。”
配合著聲音,顧母還按上了胸口。之前隻要她一說心口疼,兒子顧時遠都會臭罵溫夕一頓,這一次,當也不例外。
顧時遠皺了皺眉頭,語調有絲無奈:“媽,你去惹她乾嘛?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啊——離,離婚?!”顧母的聲音啞然好長時間,詫異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好好的,離婚乾嘛?”
真是的,害她少了個聽使喚之人。
“媽,你彆管,總之你們少惹她。”
顧母還沒說完,便聽到顧時遠掛斷電話的聲音。
“嘟嘟——”
這一次,兒子竟然沒聽她的。
顧母古古怪怪的看了顧千千一眼,頓感胸口憋的悶,一口氣提上不來,‘瞪’地一下,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媽——媽——”
溫夕在許田田那兒,窩了好幾天,深夜的一通電話,把人從甜夢中驚醒。
當溫夕趕到派出所時,看到是這樣一副場景。
顧時遠全身血跡斑斑,鼻青臉脹,筆直的西裝零亂不堪,雙眸怖著血絲,目光怒恨。
他咬牙切齒地說:“溫夕,你故意的吧?”
溫夕無語了,冷冷瞥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叫我來收屍呢?”
“這不,我看你也沒缺胳膊少條腿的。”
“溫夕,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叫他來我宴會上鬨,想讓我惦記你的好?”顧時遠冷嗤一聲,目光無比厭惡的盯著溫夕。
“和你重歸於好?”
“決對不可能!你做夢去吧!”
溫夕淡然一笑:“顧時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也對。”她目光漸冷,態度疏離:“曾經的我也許對你糾纏過,但如今,你行你路,我走我橋,我們即已離了婚,就是一刀兩斷!”
“什麼重歸於好?以後彆再講,省得跌了你顧總的身份!”
再抬眸,看著顧時遠時,溫夕的臉色如常,平靜的令顧時遠看不清眼前的溫夕。
真的是喜歡了他三年,滿眼都是溫柔乖順的溫夕嗎?
“還有,夢我肯定是要做的,隻不過,那將不再有你罷了。”
顧時遠聽著,愣了一下,竟不自覺地退了好幾步,恰巧扶著門把手。
大概是以前的溫夕太過乖順,倒至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他冷笑譏諷:“你做得到不?”
溫夕:“不勞費心。”
三年付出,就當喂了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