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唇笑:“謝醫生,沒想到你還喜歡看這種低智消迷的短劇啊,還是帶有顏色的,是不是每次看這個解決的呀?”
男人冷銳的目光直視著她,強魄的威脅感把溫夕包裹,他的嗓音低低的:“怎麼?你對我私生活這麼感興趣?暗戀我?”
溫夕眨巴著萌萌的雙眼,愣住了。
“從醫院追到我隔壁,追著我夜跑,不是暗戀我嗯?”
“是什麼?”
暗戀他?
你全家都暗戀你,行了吧。
溫夕差點笑出聲,清澈靈動的眸凝視著他:“謝醫生……”
電梯刷地一下被打開,她的話被進來的人衝斷,溫夕對這邊不太熟,隻能跟著謝庭臣後麵跑,時不時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
謝庭臣帶上耳機,不理會她。
“啊——”
溫夕對石子路不熟,一不小心就被路邊石頭給絆倒在地,雙手寸在地上,被刮了一層皮,幾道細細的鮮血流了出來,剛開始沒感覺,幾秒過後,疼痛便襲擊神經。
她疼得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越來越遠,黑暗的身影。
低垂下頭,尋著暗暗的灰光,看到了腳邊的石頭,她氣的拍了拍:“連你也欺負我是新來的是吧,可惡!”
她指著臭石頭怒道:“說,你是不是跟姓謝的串通好的!”
“串能什麼?”一道低磁性感的男聲傳來,謝庭臣蹲了下來,檢查著她的傷口,可能出於職業病,他仔細耐心溫柔的翻看著,語調卻淡淡的:“自已不長眼,倒怪起石頭。”
“明明就是它不合群,長在路中間,倒怪起我來了?”溫夕徶徶嘴,滿臉懊惱且有射影之意。
謝庭臣破天慌地問:“還能走不?”
十分委屈,溫夕疼得眼眶含淚,嘟著唇,搖頭:“……不能。”
活脫脫的就像受傷的小白兔。
他倏地把她抱了起來,聽得她輕悶了一聲,上次的腳傷和這次的跌倒竟是同一隻腳。
再加上手背也被刮傷,觸碰到的傷口,就像在傷口灑鹽一樣,她疼得擰眉。
溫夕抿唇蹙眉道:“謝醫生,不怕我毒死你了?”
他的側臉線條在夜風中優越且清冷,嗓音輕懶:“試試看,你能不能把我毒死。”
夜裡的風是涼的,人群不多,偶爾幾個陌生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直到進了電梯。
靜謐的隻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
陌生卻又熟悉的。
謝庭臣把她放在沙發上,拿著衣藥箱和藥綿,動作輕柔地替她塗擦著傷口。
那一瞬間,溫夕的腦海裡閃過八歲那年,她意外從假山上摔倒,手骨骨折,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大雪紛飛,路麵都被凍住,是溫爸溫媽冒著大雪,背著她去了附近的醫院。
那時候,她是溫家的掌上明珠,是被溫家父母寵在手心裡的人兒。
可自從十二歲那年,親生女兒溫念念找到了他們,就好像一下子生份了許多,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她就變成了留校兒童。
……
思緒回來,溫夕也不知是腳疼還是心痛,雙眼斂去誨暗,沒心沒肺地說:“謝醫生,輕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