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念一笑:“姐姐說什麼呢,爸爸叫我同你一起去赴宴的,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去的話,我回去告訴爸一聲?”
“溫念念,你我都清楚,十年了,剛見麵你也是裝可憐,現在還是這副可憐的表情,你不累我都看累了。”溫夕淡眼看她,真是太喜歡演了,為什麼不去當演員?“爸叫我帶你去,怕不是什麼普通的宴會,我是做為家長去的,詁計就是你的相親宴吧。”
她盯著溫念念看,好一會兒才瞧出她臉上閃過的喜悅之情,溫夕嗤之以鼻,搖搖頭。
“走吧。”
“姐,爸早就給我準備好了宴禮服,至於你去的突然,就隨便在衣櫃裡挑一件吧。”當然衣櫃裡不但是去年的款,而且都是些不複合宴會穿的吊帶裙。
不是太露春光,就是一整片的背及腰都在外,溫夕簡直沒眼看,她就知道溫念念是故意的。
“姐,快點呢,司機在樓下等著呢。”
算了,溫夕心一橫挑了件白色吊帶v領的白色長裙,裙子還算不錯是去年的款,可就是胸口太涼快,後背也涼颼颼的。
這樣穿出去明天頭條準是溫家大小姐為了博京圈眼珠,炸現春光穿著塊布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準會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披著黑色外套溫夕上了溫家備的保姆車。
溫念念一眼便看出這件白色的裙子,心裡暗喜,嗬嗬,她怕不是等會兒要當彆的名媛的笑柄吧。
“什麼東西,差點刺瞎我的眼。”溫夕挪了挪位,朝邊上靠了靠。
暗紅色長裙,領口下一排排的鑽石閃閃發亮,溫念念脖子下帶著珍珠項鏈,耳朵下戴著瑪瑙翡翠,手上帶著鑽戒,手鏈也是價值不菲,她簡直是把好東西都往自身掛著。
真當自已是聖誕樹了?
溫念念輕篾的瞥了溫夕一眼,一臉自豪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說:“這是爸爸送我的十八歲成年禮,價值百萬,我特彆喜歡。”
相比之下,溫夕的藍之眼項鏈顯得特寒磣。
見她這樣耀眼,溫夕選擇閉上眼睛,反正今晚的主角不是她,她穿什麼帶什麼沒人會注意,隻要太不丟溫家的臉,溫爸就不會管她。
雲端夜之宴,坐落在八十六層的市中心最高的大廈中,今夜來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透明專用電梯直達八十六樓,剛下電梯宴會客廳裡已有許多的名媛千金和頂流明星在場。
紅燭高燃,華燈璀璨,鋪滿紅毯的宴會廳,奢華耀眼,如夢似幻,特彆是樓梯邊掛滿了盛開了紅玫瑰像是在宣示著主角的閃亮出場。
充滿神秘。
可更吸引溫夕的是一排排美味佳肴,她端起一杯紅酒一飲,又香又醇,可能這是她唯一覺得不虧的地方。
她們一進來便有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名媛在那裡議論紛紛
“你們快看看那個女的,這是金銀珠寶都往身上掛呀。”
“穿的這麼垃圾,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聖誕樹。”
“什麼品味也敢來雲端夜之宴,還有她旁邊那個女的穿一件黑色外套就敢來。”
溫念念突然走過去打招呼,那群背後意論的女人突閉上了嘴巴,她笑著說:“大家好我是溫家的女兒溫念念,那位是我的姐姐。”
“剛剛大家是在說我姐溫夕嗎?雖然她不是溫家的親姐姐,隻是爸媽的養女……”
有人驚訝:“什麼這種場合一個養女也敢來?真不要臉。”
顧千千從人群中過來,她當然清楚溫家的事一通好的壞的都講完了,一雙明目細眼同情的看著溫念念:“你也真是太善良了,被人占了爸媽不說,這種場合還帶著她來。”
名媛見到顧千千紛紛禮讓三分,礙與她和顧母一慣的吹捧毛病,定跟今晚宴會的主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溫念念弱弱的低垂著頭,一副被打被罵一肆不還手的小模樣。
顧千千眼神睨了溫夕一眼,十分嫌棄:“穿得什麼破爛就趕跑來這裡,溫念念你等著待會兒我就幫你出口惡氣。”
黃裙子的女人不屑地說:“也不照照鏡子,竟敢跑來謝家千金宴會上,我們跟這種人離遠的,免得失了身份。”
“是啊是啊,免得受影響得罪了謝氏就完了。”
溫念念看了看大家對溫夕都逼若毒瘤,她的眼睛裡是柔柔弱弱的,但是不達深處。
從待者手裡拿了一杯紅酒,顧千千走到溫夕的麵前,高傲的說:“溫夕,你不是眼高的很麼,不願意來這種宴會的麼?這麼晚上又死皮賴臉的跑過來了?”
聞言溫夕轉身,才發現顧千千竟然也在,她的眼底閃過不悅,很快平靜:“想來便來,你有意見?”
“死皮賴臉不敢當。”溫夕指著電梯口:“嘍,我是從大門光明正大進來的。”
“嗬嗬,就你?”顧千千譏笑的很:“要不是溫家妹妹太善良,這種宴會你也配!”
“善良!?”溫夕冷笑一聲,看她的眼裡有著寒意:“顧千千收起你的驕縱,這裡不是顧家,由你在此撒潑!”
“溫夕你不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隨著顧千千的話音落下,她手中的紅酒大手一灑‘卟’酒杯的紅酒全部朝溫夕身上潑了去。
黑色的綢緞外套映濕了一大片,溫夕感受到一股濕流,她明顯的一怔,出於本能的拿衣服擋下,還好沒灑在臉上,額前卻因為少許的酒水濕了一縷發絲。
她穿著外套進宴會就是防被人潑,本來溫夕是為了防溫念念的,沒成想防了顧千千。
顧千千一臉不屑地說:“就穿個地攤貨也敢來,真不要臉!”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宴會,那些穿得金絲嬌戴的名媛條件反射性的往後一彈,一陣後怕,心顫著那個巴掌落在自己臉上吃疼的很呢。
連溫念念也全身一怔,被陣去思路的呆呆的凝視著她。
被打懵了的顧千千,捂著吃痛的臉反射性的眼淚含光,震在疼痛瞬間襲擊大腦中,腦海裡一片空白。
“當初你顧家落魄,你跪著叫我嫂子,求著我幫你買名牌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是地攤貨?!”溫夕冷淡的說:“我不是你哥,沒義務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