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隻怕也是楊秀蓮的套路,故意做飯多放辣椒讓她難受,好提升她做飯的積極性。
她都沒敢跟父母說,她快臨產了都還是自己在家做飯吃,楊秀蓮到最後也就是客套一下。
“哎呀梓欣,我來吧?”
兩個人在家的時候,快到中午了,便問她一句,“梓欣,你吃什麼呀?”
“燒個芋頭吧,媽。”
楊秀蓮:“哎呀,你也知道,我做菜習慣放辣椒的,不放辣椒我都不會做菜了。”
“那您歇著吧,我來。”
她就是這麼實誠的人,一次次上了楊秀蓮的鬼當。
父母送她到老小區的門口,許家遠叮囑她,“上去了跟他們家的人好好說。”
“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安敏不悅的說道,“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程洋要是不護著你就讓他滾!”
“你怎麼總是這樣說話?”許家遠教訓安敏,“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這麼極端的處理問題,你是在單位裡受了什麼刺激?”
安敏給了他一個白眼,軟聲道,“是是是,全家就隻有你情緒最穩定,誰讓你是許教授?”
看父母鬥嘴,許梓欣笑了,“爸媽,那我走了。”
“東西背好,裡頭的奶瓶兒我消過毒了直接用,注意下晨晨……現在甲流嚴重,可千萬少出門啦!”
今天的事,讓程家不得安寧。
楊秀蓮身體沒什麼問題已經出院了,到家後愣是來回走動,心中忐忑不安。
打電話跟程洋的爸爸程春龍也說了這件事,老頭子最近在另一個區一個偏遠的工地上施工,回不來……楊秀蓮的話也等於說給了空氣。
至於程雙,惡毒的在楊秀蓮麵前罵了許梓欣一頓,立下了以後與她勢不兩立的誓言,便回到婆家去了。
程洋回來得晚,楊秀蓮問他:“你怎麼才回來,打電話你也不接?”
看到了程洋襯衣上的口紅印子,楊秀蓮又問:“你去許梓欣娘家了?”
“沒,我不去。”
程洋心想,孩子都生了,許梓欣能如何。
以前沒結婚,他讓她當公主,現在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還公主?他能把她當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許梓欣要是做春秋大夢想著他能去討好他,那就真的僅限於做夢了。
楊秀蓮擰著眉,“你必須去找,她手裡好幾十萬塊錢呢!”
程洋心裡咯噔一下,順勢坐在了沙發上,用客廳裡一包女兒程蘇晨用過的濕巾將口紅印擦了乾淨。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是真不想搭理她。”
“你爺爺奶奶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最遲年底就要住過來,我答應你妹妹給她留的房間,好不容易借著給蘇晨做嬰兒房騰出來了……他們人一來,家裡隻怕真的住不下!”
楊秀蓮生怕自己開口招程雙恨,所以這幾個月,就先借著要給蘇晨放嬰兒床先占用,後期再來做什麼用,程雙也不至於怪在她的頭上。
還有彩禮的事情,程雙每次回娘家都跟她埋怨,說以後老了的話,她也就買點東西看看她了事。
聽得楊秀蓮當時怕極了,趁著許梓欣坐月子,這才打聽到錢在許梓欣手裡,借著這個由頭給程雙打電話說,“你的彩禮錢我給你嫂子爸媽了,你嫂子爸媽給她了,你要是不服氣,你問她要吧,錢就在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