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歲完畢後,章宇便回房補覺了,兩個時辰後,章宇醒來,洗漱完畢後,快速前往爺爺的臥室。大年初一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及有暖意,可章宇總有不好的預感。章宇與爺爺一同用早膳。早膳完畢後,章宇便攙扶著爺爺上了床,和爺爺聊著天。
爺爺感歎道:“沒想到我老頭子還能撐這麼久。”
章宇急忙打斷道:“爺爺,過年說什麼喪氣話。”
爺爺笑道:“到時候爺爺去世,你就把爺爺安置在祖墳裡,孫兒年紀還小,我前幾日寫信給趙家,讓喪事交給趙家人辦。”
章宇說道:“這說的什麼話?”但眼淚也已經不爭氣了流了出來。
爺爺說道:“宇兒可曾怪過爺爺把你送到熾烈峰修行?”
章宇搖搖頭,說道:“不曾。唯一遺憾的一件事就是孫兒沒有好好陪爺爺,儘自己的孝道。”
爺爺伸手牽著章宇的手,說道:“當年你出生之時,火靈主找到我和你的父親,欲想把你代入熾焰峰。被我們拒絕了。火靈主也不強求,說7年之後會再來找我們。可是5年後,邊關頻發戰役,皇上派你父親西行平定戰亂。可是,兩年後戰爭結束,正打算凱旋而歸時,被身邊親信之人一刀喪命……”說到此處,爺爺不經哽咽起來。許久,才從悲傷的情緒中緩和,繼續道:“那人是我在北證之時帶回來的人,在我身邊待了13年左右,此人雖不善舞刀弄槍,但熟讀兵法,故而被我命為軍師。我在一次戰役雖贏了勝站,但卻中受了重傷,以至於再也無法上戰場。詢兒章宇的父親接替我的位置,那個人在詢兒身邊也待了8年……沒想到……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章宇說道:“那個人是誰的人?”
爺爺說道:“是皇上。”
章宇吃了一驚。
爺爺繼續說道:“皇上忌憚我們已久,故派人緊盯我們。據說最後一場戰役凶險萬分,詢兒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了,故把後事交待給那個人,並把率我軍的信物也一並交給了他……”
爺爺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爺爺不想說了,每當想起這件事,爺爺的心就非常痛。”
章宇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爺爺。爺爺的眼飽含淚光,那雙滄桑的眸子裡有說不出的苦楚。
爺爺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爺爺起初還不相信那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的人會背叛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但一日,火靈主如約來到府裡,與我聊了許久。她喚出詢兒魂魄,詢兒把那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我才相信這件事。那晚爺爺與火靈主聊了一宿,我還是未同意將你送進那裡。之後,火靈主隔三差五與我商談。三個月下來,爺爺最終便答應火靈主後將你送往熾焰峰修行。那三個月爺爺也想了許多,也許,把你送入熾焰峰,是最為正確的選擇……”話語未儘,但爺爺的聲音逐漸綿軟,握住章宇的手逐漸變得無力,最後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章宇瞳孔劇縮,用手伸向爺爺脖頸出,摸了許久,也沒有感受到脈搏。章宇綿軟地癱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床上之人,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時,身上已然被自己的淚水浸濕了衣裳。
熾焰峰火殿內,火靈主與峰主一起飲著酒。
峰主小酌一口,笑道:“水釀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樣。”
火靈主說道:“沒有品出哪裡不同。”
峰主回道:“喝一口便讓人神清氣爽。”
火靈主無語地看向她,隨後說道:“算算時間章宇那小子應該是要回來了。”
峰主說道:“人家剛失去唯一的至親,等他回來時,你且對他態度好點。”
火靈主不耐煩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在我耳邊念叨八百回了,我會好好疼他的。”
峰主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喝著酒。
火靈主看著峰主,說道:“你們的那個計劃……”話還沒說完,峰主轉頭瞪了她一眼,火靈主被這氣勢著實下了一跳,立馬躲閃她的目光,撇著嘴,小聲抱怨道:“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小氣鬼。”
峰主說道:“昨日水傳話告知與我,他徒兒可修煉變異靈力了。”
火靈主驚訝道:“這麼快!他才10歲啊。是不是用了那個東西。”
峰主點了點頭。
火靈主說道:“這不給他寶貝媳婦用,儘然給他徒弟用了。”
峰主說道:“本來是給那個小女孩用的,水說那時候婉兒背著他把丹藥給了給他徒弟。”
火靈主說道:“話說木靈主已經不練這種丹藥了。”
峰主說道:“雖然是木第一次練這種丹藥,但煉丹的藥材可是十分精貴,而且煉製的時間也非常長,步驟也繁瑣的很,所以她去研究其他方麵了。”
火靈主故意脫著音,戲做道:“害——可憐的水靈主……”
峰主敲了敲火靈主的腦殼,說道:“活在當下。”
火靈主摸了摸自己的腦殼,說道:“要不我們也試著讓他練這種功法?”
峰主說道:“你看著辦。”
碧靈湖中,藍錦銘對一比他高許多的人行禮道:“那,多謝長老了。”
那長老屢了屢胡須,說道:“要不了多久你這小兔崽子都要比老夫強了,何不等些時日自己去。”
藍錦銘搖搖頭,說道:“不妥,雖我很想親自去,但……後麵會麻煩許多,還在這個方法比較好。”
長老笑道:“不愧為湖主大人的弟子,一小娃娃……”
“你們在這裡做甚?”一聲音從兩人左側傳來。兩人瞧見水靈主朝他們走了,紛紛向他躬身行禮。
“拜見師尊。”
“參見湖主大人。”
水靈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兩人站直後,水靈主對藍錦銘說道:“出去一趟,到禮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