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宗門規:
凡宗主親傳弟子,均可在宗門內擇一處洞天福地,修建住所。
破曉閣。
取一個“曉”字,不破不立,乃小師弟陳曉的住所。
此樓修建於山巔之上,雲霧繚繞,仙氣縹緲,風景極佳。
樓宇之上,晚霞漫天,少男少女憑欄相依。
男子一身錦衣華服,麵容俊朗,身形修長,臉上總是掛著儒雅的微笑,觀之可親。
女子一身紅豔豔的長裙,麵若桃花,膚若凝雪,傾國傾城,容貌之甚,甚至還要在二師姐溫晴之上。
任誰看到這兩人依偎在一起,隻道一個男才女貌,珠聯璧合,好一對佳人。
“曉哥哥,這次咱們咱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紅裙少女便是靈劍宗宗主季清座下四弟子趙語嫣,此刻的她一邊依偎在未婚夫陳曉的懷裡,享受著愛情的甜蜜,一邊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道:
“不管怎麼說,林劍之都是咱們的師兄,以他的修為在思過崖待上十日,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
趙語嫣也搞不懂,為何自己的未婚夫會如此針對林劍之。
以往隻是使些陰謀詭計,惡意抹黑,潑臟水之類的也就算了,可這一次
隻怕是鬨出人命來看,明顯是玩得有些過了!
“怎麼?嫣兒這是心疼了?”
陳曉扯了扯嘴角,然後用手勾住趙語嫣的下巴,壞笑著開口:
“難不成那晚,咱們的林劍之師兄真的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芳心暗許??”
“曉哥哥,你說什麼呢?那晚林劍之壓根就沒進嫣兒的閨房,嫣兒生氣了~”
趙語嫣一聽這話,麵紅耳赤,然後開始用力掙紮起來,想要擺脫陳曉的懷抱:
“嫣兒與曉哥哥之間早有婚約,即將結為道侶,又又豈會看上林劍之?”
“再說了,林劍之那個悶葫蘆、一根筋,連跟女弟子說句話都會臉紅,何況他眼裡向來隻有宋師妹,又豈會”
“嫣兒隻是顧念同門之情,有些於心不忍。”
一想到自己配合陳曉做局,栽贓陷害同門師兄,趙語嫣在良心上生有些過意不去,可當她察覺到自己的情郎有些不高興後,戀愛腦立馬補充道:
“不過下令將林劍之貶去思過崖的是師尊,死了也怪不得咱們倆頭上~”
陳曉笑笑,卻不言語,隻是滿臉深沉地看著頭頂雲海翻騰,思緒飄遠。
趙語嫣在他懷裡掙紮得越厲害,他便摟得越緊。
如此不僅會讓趙語嫣更有安全感,還會讓他陳曉的掌控欲得到極大滿足。
過不多時,趙語嫣便停止了掙紮,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溫順的好像一隻貓。
女人,有時候就不能太順著她們。
“曉哥哥,不要嘛~”
感受陳曉那一雙手又開始在自己身上不老實起來,趙語嫣那張眉目如畫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嬌羞著開口:
“師尊已經答應下個月給咱們舉行大婚,嫣嫣兒想把第一次留在”
聽到這,陳曉眉頭微皺,送到嘴邊卻不讓吃,還真是掃興。
不過趙語嫣是他陳曉的未婚妻,自然跑不掉,不像那清冷孤傲的宋書意
唰!!
恰在此時,二師姐溫晴禦劍疾馳,由遠及近,速度極快。
眨眼的時間便落到陳曉與趙語嫣麵前,臉色有些難看。
“嫣嫣兒見過二師姐。”
見到溫晴後,趙語嫣連忙掙脫陳曉的懷抱,紅著臉拱手行禮。
“二師姐,你這是”
陳曉也拱了拱手,有些疑惑的看著溫晴。
“林劍之沒死!”
溫晴直接忽視趙語嫣,徑直看向陳曉,脫口便道:
“他他當眾認錯了,便被放出思過崖。”
嘩——
此話一出,趙語嫣和陳曉臉色同時大變。
趙語嫣輕捂檀口,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震驚。
陳曉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一拳狠狠地轟擊在紅漆所飾的欄杆之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身上再無一點儒雅氣質。
顯然在竭儘所能的抑製內心那滔天的怒意!!
兩人之所以如此震驚,並非是林劍之沒死,而是
林劍之竟然開口認錯了!
這個一根筋、悶葫蘆
什麼時候有如此心機,會隱忍,懂謀略了?!
“不過師弟你放心,即便他林劍之活著從思過崖出來,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溫晴也沒想到陳曉的反應會如此大,開口安慰道:
“在思過崖待了十天十夜,日日雷電加身,他林劍之經脈寸斷、修為儘失,早已淪為不能修煉的廢物。”
“彆說重新踏上修行路,沒有其他弟子幫助,怕是都不能活著走出思過崖”
陳曉就像是沒聽見溫晴所說,自顧自地對兩人拱了拱手:
“兩位師姐,我突然想起丹爐內還有一枚丹藥在煉製,先告辭了。”
隨即便不等兩人反應,徑直走進破曉閣深處。
溫晴與趙語嫣見狀,也為多想,隻以為陳曉心情不好,隨即陸續離開。
破曉閣,丹房內。
在陳曉捏碎一枚玉符片刻後,一個身形魁梧的玄衣弟子便禦劍飛抵身前。
“拜見陳師兄!”
玄衣弟子名叫羅成,乃靈劍宗外門弟子。
修道二十載,無論是年齡還是資曆,都在陳曉之上,但因為外門弟子身份擺在這,所以依舊隻能稱呼陳曉為陳師兄。
因為天賦有限,遲遲不能晉升為親傳弟子。
“羅師弟,林劍之活著從思過崖出來了,幫我殺了他,我便去師尊麵前舉薦你為親傳弟子!”
“事情要做的乾淨,不要讓人瞧出端倪。”
說話間,陳曉伸手一甩,一袋靈石便徑直拋向羅成。
成大事者,餅要會畫,真金白銀卻也是少不得。
“多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