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尊動怒,溫晴、宋書意和陳曉齊刷刷拱手行禮,膽戰心驚。
當然,也有例外的。
林劍之則麵不改色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氣度非凡。
全然沒有將師尊季清放在眼裡。
“同為我靈劍宗弟子,同為我座下親傳弟子,爾等不好好修煉,叩問大道。”
季清一開口,聲如洪鐘,一道道電弧、雷霆更是不斷在虛空中遊走:
“整天拘泥於這些雞毛蒜皮小事,豈有此理!!”
見季清動怒,陸之昂帶著溫晴等人,連忙拱手行禮:
“師尊息怒,弟子知錯!”
“師尊息怒,弟子知錯!”
聽到這,林劍之都笑了。
自己被人栽贓陷害,罰進思過崖思過,日日雷霆加身,劍氣、罡風入骨,都踏馬快死了
在師尊季清眼裡,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好!
很好!
既如此,這副身體對師尊季清、對靈劍宗上上下下
也不用顧念什麼了。
本想著占據原宿主的身體,看在原宿主的麵子上,多多少少給靈劍宗留點活路。
如今看來
“林劍之,你是覺得為師處置的不夠公允?”
季清一眼望去,除了林劍之外,其他弟子紛紛低頭折腰、拱手行禮,不免有些皺了皺眉頭:
“還是對為師、對靈劍宗有意見?!”
轟隆!!
說出這番話後,林劍之周身虛空一道道電弧在遊走。
很顯然,在這一刻,季清同樣對林劍之有了殺心。
一旦林劍之回答不好,那麼下一瞬,迎接他的必是
不管怎麼說,林劍之都是一個修為儘失的廢物。
一個廢物。
如何能跟陳曉、跟陸之昂這些天之驕子相比?
所謂道理。
所謂公允。
所謂是非曲直。
本身就不存在的東西,為什麼非要強行給自己加戲?
陸之昂和陳曉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幸災樂禍。
溫晴嘴角微微上揚,不嫌事大。
宋書意則仍是一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她對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修行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麵對季清所釋放出來的恐怖威壓,林劍之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徒兒隻是在思過崖走上一遭,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修為還未恢複。
星辰塔也沒完全掌握。
陳曉欠的債也沒還。
趙語嫣和宋書意也沒有
靈劍宗欠他林劍之的還沒有還清,就這麼白白覆滅,豈不可惜?
“說得不錯,這些道理你明白就好。”
季清似乎對林劍之的回答很滿意,一邊捋著為數不多的胡茬,一邊揮了揮手:
“退下吧!”
林劍之拱了拱手,抬腳便邁出三清殿。
來到殿外後,林劍之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自己的草木堂,也沒有去往趙語嫣所在的嫣紅樓。
而是在殿外倚著石柱,靜靜等待
“師尊,您您就這麼放他走了?”
林劍之剛離開,陸之昂和陳曉便一前一後的衝到季清麵前,滿臉憤慨:
“他林劍之不將我與大師兄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可他連師尊您都”
“請師尊下令,我這就去草木堂將他林劍之擒下!”
季清沒有說話,二師姐溫晴卻笑眯眯的走上前,看著盛怒不已的陸之昂和陳曉,開口安慰道。
“瞧瞧你們倆,那麼衝動乾什麼?”
“師尊這是在幫你們,這都看不出來?”
此話一落,陸之昂與陳曉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你們呐,還真是榆木腦袋!”
溫晴嫵媚的白了兩人一眼,然後笑盈盈著開口解釋起來:
“他林劍之在思過崖待了整整十日,修為儘失,如今隻剩下一口氣,即便咱們什麼都不做,他也活不過十日!”
“他這是明知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在用自己的命布局,好讓你們落下個殘殺同門,凶殘暴虐的名聲。”
“你們也不想想,若真殺了林劍之,日後靈劍宗弟子,還有誰敢親近你二人?”
陸之昂和陳曉聽後,恍然大悟,額間更是直冒冷汗。
“以命布局,這林劍之還真是歹毒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季清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一個廢物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輕咳兩聲後,突然滿臉正色道:
“近日橫斷山脈有異動,歸元宗的人必會有所行動,你幾人多加留意。”
聽到“橫斷山脈”四個字時,陸之昂等人紛紛眼前一亮。
“另,林劍之一旦身隕,即刻收回草木堂。”
“在此之前,切勿再刁難他,免得落人口舌。”
說及此處,季清冷冷地看了陳曉一眼,再次告誡道:
“告訴趙語嫣,凡事要多動腦子,用自己清白汙蔑彆人這等蠢事,做兩次就夠了,若還有第三次”
不等季清把話說完,陳曉已是滿頭大汗,連忙出言保證
“師父放心,不不會再有第三次!”
季清走後,陸之昂等人相繼走出三清殿。
等看到倚靠在石柱上的林劍之後,紛紛緊皺眉頭。
這個瘟神,怎麼還沒走?
林劍之見到眾人出來後,立馬笑盈盈的走至眾人身前,一點都不見外。
“林劍之師兄,我已替語嫣師妹向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樣?”
陳曉還以為林劍之找的是自己,當即挺身而出。
“滾一邊去,我現在沒那功夫搭理你。”
林劍之直接將擋在身前的陳曉推開,然後徑直走到高冷的宋書意麵前。
綠了陳曉,還要陳曉向自己道歉。
說實話,即便他林劍之不是一個好人,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見林劍之擋在自己麵前,宋書意皺了皺眉頭,高冷開口:
“林劍之師兄,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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