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onholdon,我哪來的妹妹?”白蘇明確的記得,她是獨生女,而且是目前國內傳統家庭不承認的那種三代單傳獨生女,她們家可是入贅了好幾代才算是保住了她們的姓氏。
沒錯,她們。
白家的人,就是woan中的woan。
跟劇本似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過世,管不住亂睡並且後續還準備搞亂稅的爺爺,在被去父留子之後就隻剩下奶奶獨攬大權,不過在給白蘇設下了巨額遺產的保險措施之後也撒手離去。可以這麼說,白蘇二十之時,可是鬥垮了一眾莫須有的堂兄表親才繼承了遺產。
彆人家的二十歲還在哥哥老婆演唱會,她的二十歲已經殺哥殺弟奪大權了。
不過哪怕就算是她的父母尚且康健人間,在白蘇失去意識化身植物人之後,斟酌再三也得生一個保住白家血脈,但是努力之後卻隻是再生一個女兒,到現在也不過五歲,能乾什麼?跟著這個言總的屁股後麵搖旗助威嗎?
言總煉銅?這不能吧,過不了審啊。
就在白蘇疑惑不解她的時間線是不是出了什麼bug的時候,陳湛的耳機突然響了起來,隻見他低聲兩句之後,便扭頭看著白蘇說道:“言總還有十分鐘到,他有些事情需要找您談一下。”
“我覺得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找他了解了解。”又揉了揉眉心,白蘇決定起身去把妝給卸了。
想必這妝,已經被自己給揉的慘不忍睹了吧。
“對了,先把這個叫蘇岸的給我藏起來一下,就讓他保持現在的微醺狀態挺好,沉默是金。”
大概十分鐘之後,端坐大廳的白蘇便見門口玄關處走來了一位男模啊呸,是刻板印象裡標準廣義的總裁模板。
模板一般188的標準身高,初始皮膚一般裁剪得體的精致西裝,精致雋秀的麵容,粉雕玉琢的五官,深邃的眉骨之下鑲嵌著仿佛蘊藏著布萊德湖的雙眸,骨節分明皓白修長的手指……
就這麼水靈靈的拖著一個人的衣領就進來了。
“蘇蘇,這個男人到底是你的誰?”沉穩磁性的嗓音,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略顯委屈的話……
突然間給白蘇乾不會了。
嗯?
原本翹著二郎腿在這端坐迎敵的白蘇,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陳湛,作為闖過管家101高位脫穎而出的陳湛立馬心下了然的湊到她的耳邊說道:“這個呢,是您合法的丈夫,這個,就是找您要錢的周先生,也就是言總的健身教練。”
啊,這個被拖進來的人……,看體格確實是健身教練呢,但因為被人拎著衣領跟拎小雞一樣,白蘇一開始還真沒看出來。
好家夥,錢袋子和吞金獸一起來了,本來錢袋子的錢可以源源不斷的直接入這吞金獸的口袋,可是這吞金獸非得撈偏門在白蘇這兒過個手續,好了吧,這下玩脫了吧。
“白蘇你這個女人怎麼出爾反爾?你不是說會管好你的這個死鬼老公的嗎?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工作?我一點麵子都沒有!還有你的卡怎麼刷不了?你知道你讓我在我媽還有外人的麵前多丟臉嗎?”出場到目前為止,隻有一個姓氏的健身教練周先生,隻用一句話,瞬間就讓白蘇火力直接市區超速120碼。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稍微熟悉了一下這具身體的肌肉耐力,白蘇一邊心裡怨懟著“那瘋女人拿了我身體五年是每天晚上喝大酒找男模不嫌夠大白天的還得揣著紅酒瓶子去蹦極體驗一下人生極限嗎是丟丟不鍛煉啊怎麼拳頭都握不緊”,腳下則半點沒耽誤的大步流星走到了自己的合法老公身邊,語氣非常冷靜的說:“你的問題你給我點時間,我好好跟你狡辯,我現在要處理一下這個雜碎。”
然後一把扯開了陳湛口中的言總,另外一隻手則非常行雲流水的,一巴掌打在了健身教練的臉上。
是真疼啊。
一時之間真的是是分不清,是這個健身教練的臉皮太厚,還是她現在這具花天酒地的身體實在太脆。
“白蘇你瘋了?你這個瘋女人在乾什麼?你……”還沒等這個健身教練怒目圓睜的嚷嚷完,白蘇左右開弓另外一隻手的耳光也抽了上來,甚至給他的韓版墊肩都給抽了出來。
看樣子這男人自從攀上高枝之後,連自己的本職業都荒廢了,一個健身教練用墊肩,還是網紅同款,滑天下之大稽。
在給這個家夥打懵圈的同時,貼心的白蘇還順手就從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一個花瓶就脆了上去。
既然是健身教練,那應該還挺耐cao的吧。
破點皮,流點血,應該無傷大雅。
“好了老公,你剛剛要問我什麼來著?”一花瓶砸下去,那健身教練就倒在了地上開始捂頭叫痛,一時之間也沒空再在白蘇的底線上火上澆油,所以才去就抽了個空看向了在場的另外男主角,她的老公。
沒等對方說話,白蘇又側開上半身,歪頭看著後麵的陳湛說道:“我老公叫什麼來著?”
“言晝野。”陳湛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麵的,情緒穩定的就給了答案。
不問緣由,就是直給。
這就是職業素養。
相信哪怕有一天白蘇身體裡的瘋女人和白蘇的靈魂,同時出現在這個時空,跟發癲了似的搶奪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之時,這個陳湛也一定能乾好他的份內工作。
麵對自己麵前這個情緒不太穩定的老公,白蘇秉持著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好事成雙,打三個過年三缺一,索性跟陳湛交代道:“咱們剛剛嘮嗑的時候你說言家是不是還有個夏醫生?叫夏醫生過來看看這個家夥,老公你坐,你有什麼要問的?”
看起來被眼前這個場麵給衝擊到的言晝野,花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後,便在白蘇的攙扶之下坐到了沙發上。跟告狀似的指著那個頭頂腦袋在流血,嘴裡還哀嚎不止的健身教練說道:“這個家夥跟我說你出軌了,還把信用卡給他,隨便刷。還說要給他的愛賭媽媽買房子,酗酒的爸爸治癌症,供他小兒麻痹的弟弟上大學,給他體弱多病的妹妹開美容院……”
不知道為什麼,白蘇似乎在這個言總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委屈?
這不是個總裁嗎?怎麼像個純情男大在跟自己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