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十年以來,被獻祭冤死在紅溪河裡的妙齡少女,她們都帶著極為濃重的怨氣從紅溪河裡爬了出來。
隻為找這些人複仇。
而此時的村長家
昏暗的燭火跳躍之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一臉殷勤地端著一碗粗茶朝屋內坐著的人遞去。
“山野粗茶,嬤嬤不要介意。”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山洞內的村長。
屋內端坐著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婦人,隻見她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端茶的老人,不緊不慢地接話:“事情都辦妥了?”
“都按您的吩咐,一五一十的辦好了,並且我們將棺材都封得死死的,絕對不可能出岔子。”
“那就好,你們把事情辦好了,上麵自然有賞。”
“嘿嘿……多虧有嬤嬤您替我們美言,否則我們哪裡有接觸貴人的機會不是?”
“嗯,你還算識相,這是這次的賞銀,拿著錢給大夥分一分,好好休息休息。”
“哎!”
村長一臉喜色的接過荷包,左看右看十分滿意,不說荷包裡的銀子,光是這荷包就值不少錢!
而且這些年,他們在貴人的授意之下,經常欺負寧淺一家,也獲得了不少的錢財,加上這次的錢財,他們一家子可以不用再作話了。
那嬤嬤看著村長喜不自勝的樣子,麵上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譏誚,隨後便朝身旁站著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侍衛接收到信號之後,便立刻拔刀出鞘,一刀就劈了過去。
村長上一秒還在喜滋滋地低著頭數銀子,下一秒隻感覺脖子一涼,一股鮮血湧出。
他用手捂著脖子,一臉的不明所以與掙紮,眼裡全是疑惑。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懂嗎?”那嬤嬤站了起來朝著躺在地上彌留之際的村長說話。
寧淺卻並不知道村長家發生的事情,她隻是悠閒地坐在村東頭的大柳樹上,聽著紅溪村內不斷傳出的哀嚎聲,祈禱聲,手忍不住放在了胸口之上。
當感受到體內的怨氣消散了一部分之後,寧淺才滿意地從柳樹上一躍而下,手中令旗一揮,一股股紅色血影從紅溪村各處飛躍而來,老老實實的鑽進了令旗之中。
“姐妹們,待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送你們去投胎。”
寧淺低著頭晃了晃手上的令旗,而後小心地收好,放進懷裡,便朝著紅溪村外走去。
剛才折騰了那麼一下,她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必須要再借點紫氣用一用。
……
而紅溪村外
裴忌掀開車簾,看向不遠處縈繞著黑氣的紅溪村皺眉,心裡暗自思忖,好濃厚的怨氣,這個村子是乾什麼了?
他自幼便異於常人,能看見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當他看見寧淺能觸碰到他膝蓋處的異常之時,他是驚訝的。
因為他雖然可以看見縈繞在他膝蓋之上的異常氣息,但是無法控製,所以當寧淺要求跟著他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而現在,寧淺明著是去報仇的,卻引發了紅溪村如此大的異常。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