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曖昧的氣氛頓時散去,清霜忍不住靠近寧淺,摟著她的胳膊顫抖起來。
“寧小姐,外麵是誰在唱戲啊?”清霜牙齒顫抖著問。
她發誓,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刺激過。
“是那東西,看來這背後之人,是想要讓我們來會會那東西了。”
寧淺眉頭緊鎖,心裡也有點沒底,她雖然靠著吸收裴忌的紫氣,身體恢複了很多。
但是要想對付那背後的怨靈,勢必要動用體內的死氣,到時候可能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尤其是,那個裴忌,寧淺一邊思索一邊喵了一眼裴忌,恰好裴忌也抬頭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觸碰了一下,寧淺飛速的收回視線說:“出去看看,一直待在這裡是不行的。”
其實不要寧淺說,清霜也明白了,因為她發現外麵的白霧一直逐漸聚攏過來,獨獨在門口留下了一條狹窄的路。
“她在引我們前去。”裴忌看著白霧之中的路沉吟道。
說罷,便站了起來,直直的就朝著門外白霧走去,寧淺等人見狀也迅速的跟上。
裴忌這個人紫氣濃厚,尋常鬼魅並不敢近身,在這個時候,還是跟緊一點比較好。
……
寧淺剛跟著裴忌的腳步走出來,前麵的裴忌忽然停住了腳步,她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裴忌結實的後背之上。
“怎麼回事?”寧淺從裴忌身後走了出來,揉著被撞紅的鼻子問道。
“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大的船了?這個湖泊也不深,能承受的起這麼大的船嗎?”長楓在一旁張大了嘴巴震驚的喊道。
寧淺眯著眼睛看去,整艘船從上到下被漆成了血紅色,飄蕩在白霧籠罩的湖麵之上,竟然活像一口紅棺材。
而那咿咿呀呀的唱戲之聲還在繼續,隱約聽來,唱戲之聲正是從那船上傳來。
“跟上。”裴忌給了寧淺一個眼神就率先登上了那艘血紅色的大船。
無須多言,此刻的白霧已經逐漸朝他們靠近,岸上已經無處容身,隻有前去登船這一條路。
上了船才發現,這艘船並不是一座新船,而是一座古老的舊船,甚至可以說是舊的沉船。
因為船上滿是淤泥與水草,有的船板已經腐爛,這一切看上去就好像,為了迎接他們,這船特意從湖底開了上來。
清霜白著一張臉,驚恐的捂著嘴指著不遠處正在飄蕩的旗幟,上麵一個大大的“囍”字正迎風飄揚!
“這是送嫁船!”寧淺與裴忌異口同聲的說道。
“什麼是送嫁船?”
“在一些地方上有著這樣的一種傳聞,一個死了丈夫的女子,若是在一年的極陰之日,穿上嫁衣登上送嫁船嫁給河神,河神若是滿意,那麼她的姐妹就會變成極品的全陰命格。”寧淺眼神凝重的解釋起來。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裴忌,沒想到這個天潢貴胄居然也懂得這些民間風水之術。
而且這個局還是為他設置的,隻是不知道,這幕後之人可知道裴忌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