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散朝之時,朱雀街道之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楚國公寧天雄正閉著眼睛坐在馬車內想事情,忽然馬車一個激靈停下,寧天雄睜開雙眼,略帶不悅地質問:“怎麼回事?”
“國公爺,咱們馬車與景江郡王府的馬車碰上了,裴世子和一個姑娘正在裡麵。”
寧天雄直起身體,就一把掀開簾子朝外看去,他這隨從所說的話信息量太大,誰不知道景江郡王世子裴忌不近女色?
怎麼可能和一個姑娘在馬車裡……
下一秒,寧天雄就看見對麵的馬車掀開了車簾,裴忌冷峻的麵容浮現在寧天雄的眼裡,朝旁邊一看,還真有一個白嫩的姑娘。
隻是那姑娘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審視與不悅,真是奇怪。
“裴世子這是剛辦完差事回京嗎?”
寧天雄笑嗬嗬地攀談起來,裴忌身為景江郡王與三公主之子,雖然雙腿殘疾不受景江郡王的寵愛,但是偏偏深得帝心。
皇帝為了提高裴忌的地位,年幼時便將世子之位給了他,更是將手中的掌禦司交給裴忌指揮。
所以,京城各世家貴族,雖然不願意將女兒嫁給裴忌,但是都十分忌憚裴忌。
裴忌看了一眼笑著的寧天雄一眼頷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楚國公府說:“在下在南方得了一個瑰寶,特意給楚國公送來。”
寧天熊眼裡劃過疑惑的神色,但是麵上卻是不顯,隻是笑意吟吟的下馬車,並且請裴忌與那姑娘一同進了楚國公府。
一旁還有一些散朝的大人們,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是覺得似乎與楚國公有關。
京城從此也熱鬨了起來……
……
楚國公待月軒
寧天雄將人請到大殿內坐下,並且吩咐下人上茶,見到裴忌帶著那姑娘一同坐下之後,這才疑惑地問了出來。
“不知裴世子方才門外之言所謂何意?”
“聽聞十年前,國公夫人帶著公子小姐上香祈福遭遇了意外,小小姐丟失數天才被找回,不知可有此事?”裴忌也不喝茶而是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
寧天熊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而後轉為濃濃的哀傷,歎了一口氣之後坐下,這才解釋起來:“是啊,阿姝走了也有十年了,雲天自從不能習武以後,性子也沉悶了許多。”
寧淺卻是忍不住看向了正在歎氣傷懷的寧天雄一眼,這個男人給他第一麵的感覺就是奸詐狡猾。
麵相上來說,子嗣官與夫妻官晦暗不明,隱隱有黑氣溢出,分明應該是一個喪妻喪子,孤獨終老的命格!
但是現在,他隻是喪妻,孩子都健在,更是有著嬌妾在懷,這與命格根本不符。
他在撒謊,他一定是做了什麼事,偷天換日,遮掩了命格,這才逃過一劫。
裴忌卻不知道寧淺僅僅通過一個照麵就看出來寧天雄的不對勁,他接著說道:“在下在南方遇到危險,幸得一女子相救,仔細詢問之下才得知,她自幼被拐賣,不知父母在何方。”
說完看了一眼寧淺,示意她就是那救人的姑娘。
寧天雄也抬眸看去,是個很好看的姑娘,隻是裴忌與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把這個女子送給自己當妾室,來拉攏自己?
“在下記得,國公千金幼時玩耍之時不慎從假山摔落,後背肩胛骨之處留下來一個梅花形的疤痕,而這姑娘恰好也有。”
此話一出,寧淺倒是意外的看向了裴忌,這麼隱私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