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林立馬閉嘴。“我還有事,先走了。”
霍行一看著一個方向,許久未動。
他當兵比較早,之前一直輾轉各大戰場,剛被調到北方軍區的時候,正好是建軍節,他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她,猶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後來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後來她為了丈夫退伍了。
他沒有去打擾她,隻是把情愫壓在了心底。
他以為她嫁給了喜歡的人,會開心幸福,今天才發現她已經快枯萎。
————
南梔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的錢包丟了,買不到傘,也沒有車。
她走在泥濘的土路上,有時還會滑倒。
她已經走到了回家屬院的那條岔路口,眼看就要到那條路上了,突然又摔了一跤。
她的白色襯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褲子上也全是泥巴。
好半天,她才動一下,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前麵的路黑暗又孤單,就像她失敗的人生。
南梔慢慢坐起身,抱緊自己的腿小聲哭泣,一時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霍行一在南梔那條路上,坐在車子裡,看著不遠處哭得傷心的小人,手臂青筋鼓起,方向盤差點被他卸下來。
謝詢從這條路經過,突然他又倒了回來。
剛剛那輛車好像是霍行一的,他不知懷了什麼心情,把車子開了過去。
看到那個如同被悲傷籠罩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霍行一什麼時候找了個替身?確實挺像的。
直到南梔發泄完情緒,閉著眼睛把頭抬起來,任由雨水衝刷。
謝詢臉色驟變,他打開車門走近南梔。
南梔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睛,見到是謝詢愣了下,是來找她的嗎?
“你怎麼在這?”
南梔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身體曲線,像沒穿一樣。
那張白皙的小臉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意誌再堅定的男人看了都忍不住。
謝詢的臉都黑了:“你不知道買把傘嗎?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
南梔睫毛顫了顫:“我的錢包丟了。”
“那你不知道躲一下雨嗎?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南梔的心又沉寂了下去,她笑了笑:“那我就去死好了。”
大雨似乎放鬆了一切,她直直地看著謝詢的眼睛,聲音歇斯底裡:
“我想在雨裡走嗎?我想衣服都濕透嗎?我發現錢包丟了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淋著雨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說讓你陪我,今天是我生日的時候你怎麼說的?我被人誣陷的時候你又是什麼反應?”
謝詢想到了病房裡被他打斷的那句話,今天是她的生日嗎?
兩人對視了片刻,南梔率先移開視線。
聲音很輕:“謝詢,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南梔轉身離開,經過謝詢時,被他抓住了手。
“和我離婚?當初不是你處心積慮地要嫁給我?”
想離開他嫁給霍行一?
他丟不起這個人。
“放手。”她都解釋過了,是彆人叫她過去的,但他似乎已經認定是自己。
謝詢把南梔拉入懷裡,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南梔根本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