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生氣,但又不好挑破,還要憋屈地給她們家送回禮。
要是平時,南梔聽了這些話會很難過,可現在她沒有感覺了,甚至有點想笑。
原來不愛謝詢,就會擁有快樂。
家屬院和部隊離得很近,她走了幾步路就到了。
她經過食堂、文工團和辦公樓,走進醫務室。
“小梔?”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
南梔疑惑轉身,看到人後,驚喜地瞪大眼睛:“卿安哥你回來了。”
時卿安穿著白大褂,驚豔地看著南梔。
幾年不見,她褪去了稚氣,更漂亮了。
就是不知為何留了短發,他從來沒見過她留短發。
但聽到她驚喜的聲音,他的笑容忍不住擴大了幾分。
“對,今天剛來這裡報道。”
南梔聽到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清羨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清羨和她是一個大院的,小時候經常去她家跟她一起學彈鋼琴。
她們小學初中都是一個學校,清羨是她最好的朋友。
後來她喜歡上謝詢,高中跳舞得了個大獎,就央求小姨把自己轉到她們部隊上學,才和清羨分開。
後來清羨覺得謝詢不是好人,總是勸自己不要喜歡他。
當初她太傻,有情飲水飽,不喜歡聽那些,慢慢和清羨疏遠了,後來她就申請出國留學了。
時卿安笑容頓了一下,隨後啞然道:“我還以為小梔是因為看到我才那麼驚喜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南梔不好意思地把頭發彆到耳後:“當然也是高興的,但我已經四年沒見清羨了。”
“我和你開玩笑的,她應該快回來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南梔把整張臉露出來,時卿安才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勁。
南梔輕輕地笑了笑:
“卿安哥你忘記這是哪了嗎?我昨天淋了點雨,有點不舒服,來醫務室拿點藥。”
“發燒了嗎?”時卿安說著就要過來摸南梔的額頭。
南梔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看著時卿安頓在空中的手,尷尬道:“有點發燒。”
時卿安把手收了回來,溫潤地笑著:“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把你當作需要照顧的孩子。”
因為氣氛太尷尬,南梔隨口找了個話題:“卿安哥,感冒怎麼才能好得快?”
“打針。”時卿安說完,頓時又安靜了,因為現在打針都是打屁股針。
他又補充了句。“不過有女護士給你打。”
越解釋越奇怪,時卿安都難得沉默了。
南梔的臉更紅了,她低著頭說道:“卿安哥,那我就先去看病了。”
說完她沒等時卿安說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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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剛剛看到嫂子了。”劉建設人還沒進辦公室,聲音已經傳了進去。
謝詢眉頭輕佻,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才一晚上沒見,就急著來找我了,昨天還鬨著要離婚。”
劉建設一言難儘地看著謝詢,有的人消息靈通,他就聽他爸說過一嘴,說實話他都覺得二哥這次過分了。
“二哥,嫂子是來看病的,思勤妹子昨天淋到雨了嗎就頭疼,嫂子昨天可是淋了一路的。”
後麵的話,劉建設看了看他二哥的臉色沒有再說。
他實在不明白嫂子那麼漂亮,又那麼喜歡他,二哥卻不喜歡嫂子。
要是他,他晚上睡覺都能樂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