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著，她忽然反應過來，有點扭捏的搖頭：“就、就會一點……”
看她這個樣子，池野已經明白了什麼。
也是，就她這種頂級大黴逼，難免會產生自我懷疑……
“那你每次都占卜什麼？”
褚欒魚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地，不願意說。
池野實在好奇，換了個說法：“那結果呢？問題我不知道，但結果是什麼？”
“……”褚欒魚想了想，覺得這個沒什麼，眼眸變得亮晶晶的：“最有希望的一年！”
池野：“……每次都是嗎？”
“對啊……”褚欒魚說完，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麵如死灰。
池野：6。
趁著這個功夫，他已經扔出了第二道複製卷軸。
或許是因為褚欒魚身上確實沒多少初級技能，第二次居然就被池野精準命中。
【您獲得了[褚欒魚的演技]（初級）】
【褚欒魚的演技：褚欒魚從業七年，每日兢兢業業，刻苦磨練的演技。】
【是否學習？】
‘是。’
池野選擇學習，然後看向褚欒魚，神情複雜。
“怎麼了？”
褚欒魚還沉浸在傷心的海洋中，沒意識到池野的異樣。
“沒事。”池野頓了頓，歎了口氣。
都是黴逼，都是沸霧，誰又能笑話誰呢？
有了褚欒魚七年磨一技的演技，他應該不會在出現五官亂飛，台詞腎虛的情況了吧？
至少，演個普通偶像劇應該沒問題了。
這就夠了。
飯要一口口吃，能在偶像劇中穩定發揮，已經夠資格當個混子了。
“我先走了，回頭有機會再見。”
褚欒魚失魂落魄的走了，就像是失去了某種夢想。
“池哥，魚姐怎麼了？”
可可很疑惑。
“應該是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吧。”
池野搖了搖頭，問道：“車還沒來嗎？”
“我看看……”可可一拍腦袋，打開微信問了幾句，然後舉手：“五分鐘後到樓下。”
“那咱們也走吧。”
池野深吸口氣。
重生後的牛馬生活，爺來啦！
……
池野想過三天跑十八個通告會很累，但也沒想到會這麼累。
拋開路上花的時間，這期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
臨近年底的公司年會倒還好說，上去唱歌，最難的是酒桌上的應酬。
除此之外，他竟然真的跑到婚禮現場，當起了司儀！
還是兩次！
當然，相比上麵的活兒，真正地獄的還在後麵。
去豬廠幫忙剪彩的，富二代過生日的，甚至還有辦白事兒的……
昨天還在東北，明天就跑到了南方，婚喪慶典一應俱全，搞得池野整個人都有種撕裂感。
這和他想象中，以及認知中的跑通告完全不一樣！
說好的綜藝節目、發布會錄製、各大平台衛視的年度盛典呢？
這些當然有，但池野咖位不夠，沒那麼多能接的活兒。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錢不多。
接以上通告的理由更簡單——錢多。
他們給的太多了！
據池野目測，他在這些地方走一場通告，最少也能賺十幾萬，多的時候甚至高達五十萬以上。
唱幾首歌，喝幾杯酒，讓人家賺足麵子，就能賺到這些錢。
不到三天時間，他一個人竟然就賺了近五百萬的通告費！
這種吸金的程度，讓池野有種真·208w的感覺。
——他隻是個二線咖啊！
當然，累也是真的。
這些通告跑下來，暈車暈機n回的池野也足足瘦了一大圈。
並且……前兩天正常走通告還好，雖然累一點，可至少金主產業合法合規。
到了第三天，池野在查看行程表時，一連發現三四個擦邊敏感的通告。
“公司那邊怎麼回事兒？這種通告接了，以後被人挖出來，那全是黑料啊。”
池野正疑惑間，臥室門被敲響。
可可抱著平板走進來：“池哥，下周的通告安排好了，這次數量少一點，一共三十個……”
“還有？！今天不就周日了嗎？”
池野懵了。
可可低頭不敢看他，聲若蚊蠅：“以、以前不都是這樣安排的嗎……”
“你等等。”
池野皺眉打斷。
實際上，這幾天跑通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就這種瘋狂圈錢，毫無篩選，哪家給錢多就去哪家的跑通告方式，不就是在殺雞取卵，透支自己的商業價值嗎？
說嚴重點，吃相太難看了，繼續這麼跑下去，他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什麼叫以前也是這樣？這麼跑確實賺錢，但賺完這一波，我人也就廢了！”
池野毫不猶豫的擺手：“這些通告都停了吧，我不跑了。”
“啊？”
可可驚訝無比的看著他，然後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可是…池哥，我們還是跑吧…不然你又要被葛姐罵了……”
葛姐，就是池野在悅納的經紀人，也是業內出了名的大經紀人之一，行事十分強勢。
“沒事，你就這樣跟公司報，剩下的我自己說。”
皇族？
皇族就這？
池野現在的感覺非常不好。
就算葛姐是個大經紀人，那也不能這麼不尊重他的意願啊。
原主咖位不算高，但在內娛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姓，公司就這麼強勢？
“……那好吧。”
可可是貼身助理，基本等於是池野的實際“經紀人”，卻沒有經紀人的待遇和權限。
聞聲，她歎了口氣，心說池哥又開始了…每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鬨一次。
想到這裡，她看向池野的目光已經隱隱透著些可憐。
池野注意到可可臨走前的眼神，心裡更加不安起來。
沒過多久，應該是可可已經通知了公司，池野的電話響了起來。
池野看了看來電備注【葛姐】，接通：“喂？”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鬨，這些通告裡很多都已經收了錢，你必須跑完，聽懂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女中音。
池野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跑。”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才傳來一聲略帶不確定的聲音：“你瘋了吧？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池野頓了頓：“是你瘋了吧，你要這麼搞，我就解約了。”
“……”
又是一陣沉默，那邊的人終於開口，似乎想通了什麼，語氣平淡：“我建議你先冷靜冷靜，然後再跟我溝通。”
說完，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