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夢妃而言,項雲天宛如一束溫暖的光,在這離奇的境遇中,她早已習慣了這束光的存在。回想白夢妃身為他導師之時,那時的她也是這般對項雲天的關懷默默接受,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疏離。
實際上,回到房間洗完澡後,白夢妃獨自坐在房中,周圍的寂靜仿佛能將她吞噬。
這世上或許本就沒有誰真正生來就喜好這般孤僻高冷,隻不過是生活的無奈讓她不得不如此。
項雲天就在門外,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他。然而,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她卻沒有勇氣伸手打開,不敢邁出那一步,將生前深埋心底的遺憾告知項雲天。
畢竟,她根本無從知曉,自己這寄居於他人身體的靈魂,何時會突然離去。
這般思索良久,直至夜深,她才在滿心的糾結與疲憊中沉沉睡去。
隔天清晨,柔和的陽光宛如調皮的精靈,從窗戶的縫隙間悄悄鑽了進來,溫柔地灑落在她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上。
在這片明亮中,她緩緩睜開眼眸。
今日清晨醒來,她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不像之前總有種渾身酸痛、疲憊不堪的感覺。
她如往常一般來到鏡子前,熟練地將頭發紮成一束利落的馬尾,這才走出房間。
隻見項雲天已然準備好早餐,廚房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
“你今早居然起來做早餐了?”白夢妃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項雲天露出陽光帥氣的笑容,答非所問地說道:“你先去洗漱吧!”
“好吧!”白夢妃輕輕揉了揉頭發,仍帶著幾分未睡醒的迷糊。
在半夢半醒的迷離狀態下,她走進浴室,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漸漸清醒過來。
看著鏡子中那張既陌生又帶著些許熟悉感的臉,她內心已然慢慢適應了這副身體。隻是每每想到自己原本的身體已遭肢解,她便一陣黯然,畢竟她已彆無選擇。
就在她對著鏡子陷入沉思之時,浴室外傳來項雲天那充滿活力的爽朗聲音:“你好了嗎?”
“呃,嗯,好了。”白夢妃這才回過神來。
項雲天的存在,確實讓她感到無比寬慰。至少,她知道在這世間,還有一個人,知曉她真實的存在,理解她的處境。
用餐時,白夢妃咬著麵包,思緒卻飄得很遠。
從今早醒來,她的腦海中就一直縈繞著一個奇怪的問題:“自己現在算是鬼嗎?”這是一個似乎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可她偏偏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性子,於是便一直沉浸在這個問題的思索之中。
項雲天察覺到她的異樣,目光中滿是狐疑,輕聲問道:“你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項雲天的詢問,白夢妃如夢初醒。
她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時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吃飯吧。”說完,白夢妃便自顧自地繼續吃起飯來。
……
二人用過早餐後,便一同開車前往警局。
車子尚未抵達警局,遠遠便能看見警局外聚集了許多人。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項雲天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白夢妃同樣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打開車門,下了車。她站在車旁,定睛看去,發現那些人似乎都是記者。
於是,她朝著人群走去。
項雲天擔心她的安危,趕忙跟了上去。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記者堵在警局門口?”白夢妃低聲自語道。
項雲天走在她身旁,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那些人。凝視片刻後,項雲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都堵在這兒,肯定是有原因的。”
“走吧,我們去問問看。”
說完,項雲天快步走上前去詢問。
隻聽其中一名記者說道:“警方明顯就是在包庇那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