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料人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以往一直是獨自生活,就算不是鐵人,生病之類的情況也在所難免,她向來都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端著那盆水回到項雲天的房間後,她輕柔地為項雲天敷上熱毛巾。
由於正發著高燒,項雲天不停地嘟囔著口渴。
白夢妃並未直接喂水給他,因為她清楚在這種狀況下,即便喂再多水也無濟於事,弄不好項雲天還會出現嘔吐症狀。
最好的辦法,便是用水濕潤項雲天的嘴唇,這樣反而能讓他感覺好受些。
經過一整天悉心照料,項雲天的燒終於退了,意識也漸漸恢複清醒。
然而,他一醒來,就聞到自己身上竟有一股酒精味。
看到白夢妃坐在旁邊,手搭在床頭櫃上,撐著臉頰,他不禁疑惑地望過去,眼神中滿是驚訝。
白夢
“畢竟酒精呀,是能夠吸熱的。”
項雲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暗自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轉過頭,平視著前方那潔白的牆壁。
此時他滿心疑惑,自己的體質不算差呀,怎麼會突然發燒呢?想來著實有些奇怪。
就在項雲天對自己的狀況感到困惑時,白夢妃的一句話如醍醐灌頂:“心理金字塔你聽說過吧?消極情緒過多,很容易影響身體狀況。找個時間你可以去看看心理輔導師。”
聽到這話,項雲天不禁皺起眉頭,心裡暗自思忖:自己該去哪兒找心理輔導員呢?就警局介紹的那個嗎?
那些心理輔導的門道,自己以前都研究透了。
而且他覺得那些人的本事未必比得上自己。
白夢妃一眼就看穿了項雲天的心思,說道:“還是去看看比較好,畢竟你想想,醫者難自醫。”
項雲天覺得白夢妃說得在理,便答應了。
此時時間尚早,不過是晚上六點多。但因下午下過雨,天色顯得格外暗沉。
才六點多快七點的天,卻黑得如同晚上九十點鐘一般。
在白夢妃的陪伴下,項雲天開車前往心理輔導員的家。
這位輔導員名叫許三民。
在警界,他可是出了名的熱心腸,經常為同事們排憂解難。剛剛接到項雲天的電話,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詢問項雲天何時能到。
項雲天說大概九點鐘到,許三民表示會等候。
兩人來到許三民家的彆墅前,剛停好車,就瞧見有兩個人,坐在彆墅外的平地上下棋。
其中一位年輕有為的便是許三民,另一位則是市局快退休的老警員陳老。
項雲天帶著白夢妃走上前去。
陳老一見他們,便笑盈盈地說道:“哎喲,雲天,你來了呀?”
“陳老,您怎麼也在這兒?”
項雲天笑著問道。
陳老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許三民趕忙說道:“陳老一個人閒得無聊,就過來找我下下棋。”
陳老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但項雲天和白夢妃都不相信,因為一眼就能看出陳老在撒謊。
他說話時,眼睛都不敢直視二人,不僅低著頭,目光還閃爍不定。
不過這畢竟是彆人的事,項雲天和白夢妃也不想多管。
二人走到近前,無心觀看棋局,徑直走向許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