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天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低下頭,沉默不語。他心裡覺得很委屈,許三民明明就很可疑啊。
之前白夢妃懷疑劉洋的時候,他可是全力支持。可現在自己懷疑許三民,為什麼白夢妃就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呢?
思索良久,出於理性,結合自己所學的知識,他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話讓白夢妃覺得受到了侮辱。她覺得項雲天把她想得太輕浮了,立刻大聲質問:“你在說什麼?”
項雲天害怕爭吵,隻好壓抑住自己理性的分析,搖搖頭,咬牙說道:“沒什麼。”
白夢妃氣得不輕,心想自己對許三民確實有那麼一點好感,便賭氣說道:“是啊,我就是喜歡他。人家起碼比你成熟,不像你這麼幼稚。你看看你剛剛的態度,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太幼稚了。”
項雲天不想因為一個男人,破壞他們之間長久的感情,便默默轉身,為白夢妃係好安全帶,打算回去再談。
白夢妃卻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暗自轉頭。
此刻,她覺得就算和項雲天回去,也免不了要爭吵。
其實她不知道,項雲天一點都不想和她吵架。
看到白夢妃解開安全帶,項雲天一臉迷惑地看著她,眼中滿是無奈。
看了一會兒,項雲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說的。”白夢妃想到在這裡爭吵確實不合適,這才勉強讓步,重新係上安全帶,“開車吧。”
這時,許三民正站在彆墅二樓,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倚靠著窗邊,左手食指輕輕抵在嘴唇上,看著車內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
他轉過頭,看向桌上相框裡放著的半張照片,眉頭微微皺起。
那半張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另一半被撕掉了。
照片裡的女人長發飄飄,模樣清純,笑容甜美。
他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徑直走過去,將照片按在桌上。隨後,他拉開了抽屜。
隻見抽屜裡放著一雙白手套,還有一把剪刀。
他緩緩取出白手套,戴在手上。戴手套的時候,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牆壁,眼中沒有了往日那種豁達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恨意。
與此同時,車開到半路,白夢妃突然覺得再這樣和項雲天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喊道:“停車。”
項雲天乖乖把車停下,轉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白夢妃冷哼一聲,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她不想再和項雲天浪費時間,決定自己去查案,找出殺害自己的真凶。
項雲天擔心白夢妃一個人走夜路會有危險,畢竟最近這片區域的治安不太好。他急忙下車追上去,又不敢靠得太近,隻能在後麵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
白夢妃一想到項雲天剛剛對許三民的態度,心裡就來氣,停下腳步,轉頭問道:“你還跟著我乾嘛?”
“我怕你出意外啊!”項雲天無奈地說道。
白夢妃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此刻她感覺內心有些崩潰。
其實她也是擔心項雲天的狀況,項雲天明明有心理後遺症,卻不願承認,也不配合治療。
她太在乎對方了,可正是如此,她也更容易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