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呀?”項雲天滿臉狐疑地問道。
白夢妃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忘了自己為啥受傷啦?”
說著,她突然想起那枚還在口袋裡,忘了上交的鑽戒。
於是,她掏出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輕輕擺在她和項雲天中間。
兩人凝視著戒指散發的璀璨光芒,又默默對視,誰都沒有出聲。
此刻,他們心裡想著同一件事。
沒錯,就是錢建國的案子。
“我猜這可能是個騙婚案。”項雲天猜測道。
白夢妃覺得有這種可能,便提議說:“要不咱們打個電話確認下?”
“行啊。”
隨後,項雲天撥通了趙隊的電話。
隻聽電話那頭趙飛興奮地說道:“現在嫌疑犯。已經對謀殺錢建國的事供認不諱了。他們貪圖錢建國的錢財,結果失手誤殺了他。”
聽到這話,項雲天總算鬆了口氣,畢竟死者終於能討回公道了。
卻又聽趙飛接著說道:“不過目前他們堅決不承認長期虐待錢建國。他們堅稱自己從沒打過錢建國,還說錢建國年紀那麼大了,他們哪敢動手。”
“那他嘴裡的金牙呢?”白夢妃湊近電話,用口型示意項雲天。
項雲天心領神會,趕忙問道:“趙隊,錢建國生前嘴裡的金牙,是不是被他們拿走了?如果是,他們交出來了嗎?”
“什麼金牙?”趙飛語氣中透著驚訝。
這時,芳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們推測死者是遭謀財害命,凶手還拿走了死者口中的金牙。”
“哦,這樣啊。那我去問問。”趙飛說道。
“不用問了,趙隊。”
芳華卻趕忙說:“我已經問過他們了,可他們也堅持說沒拿錢建國的金牙。還說當時他們害怕得要命,沒想到鬨出人命,就趕緊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項雲天頓時覺得,這案子恐怕還有其他嫌疑人。
掛斷電話後,他便和白夢妃商量道:“這案子恐怕沒那麼簡單。”
“嗯。”白夢妃暗自回憶著那具屍體的細節,她覺得那作案手法,還有屍體頸部的擦痕,像是被人拖動過,所以凶手大概率是個男人。
“估計凶手另有其人。”白夢妃最終得出這樣的結論。
項雲天雖也覺得案子可能涉及其他人,但沒白夢妃想得這麼透徹,他有些懷疑,勉強笑了笑,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白夢妃語氣十分肯定,“依我看,那個女人不是真正的凶手。她作案後,錢建國很可能處於休克狀態,之後應該還有其他人去過現場。”
項雲天眉頭緊皺,麵露苦惱之色:“可趙隊那邊說不定都已經結案了。你也清楚,現在要是再找出另一個凶手,並且證明這一切,那可得花費不少精力。”
“你不是一直都執著於找出真相嗎?”白夢妃問道。
項雲天苦笑著緩緩搖頭:“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知道嗎?就是我們剛認識那會兒。可自從你離開我,我就變得一蹶不振。胡子不刮,頭發也不剪,整個人頹廢得很。從那以後,我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看著項雲天說話時那依舊悲傷的神色,白夢妃心裡滿是心疼,好想抱抱他,可看他故作堅強的樣子,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她向來不擅長主動表達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