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橙收回目光,吸了一口指尖的女士煙,本來是清涼的薄荷味,今天卻覺得有些嗆人。
旁邊駕駛座的門被拉開,顧沉禮上了車。
司橙低低地笑,“這還在司家大門口呢,你就和我坐在一起,不怕被他們看到有所懷疑?”
顧沉禮把車窗開到最大,風吹進來,吹亂了司橙的頭發。
她故意朝顧沉禮臉上吐了個煙圈,“看來九爺和我一樣喜歡刺激。”
顧沉禮,“這是我的車。”
“我當然知道,這又不是第一次坐。”
真是沒皮沒臉。
顧沉禮瞥她一眼,“剛剛為什麼要從樓上跌下來?”
“你就算沒看到也該聽到我的求救了吧,明明是白嬌把我推下來的。”
她揚了下嘴角,眼神嬌媚。
顧沉禮側過身來捏住她的下巴,“彆在我麵前演戲,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司橙笑,“九爺這麼聰明,就不怕我愛上你?”
顧沉禮薄唇一碰,冷漠又陰鬱,“你不會。”
“那就麻煩你彆動手動腳,”司橙推開他,收起笑意,“我確實是故意的,想測試下他倆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
“答案呢?”
司橙聳肩,“你看到了,司東明和白嬌都出手來救我,這就證明,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正是因為有價值,他倆才會收養二十年,因為有價值,才害怕她送命。
可……是什麼價值呢?
司橙猜不到。
突然扭頭看向顧沉禮,“九爺很聰明,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司家這兩夫妻究竟想要什麼?”
顧沉禮,“現在你又不怕我去告密了?”
司橙眯眼,伸手搭上顧沉禮的肩,“我想賭一次,九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顧沉禮拿開她的手,依舊冷漠,“我對你們的家事沒興趣。”
不在意他的態度,司橙自顧自分析才猜測著,“會不會一旦我死了,我親生父母去世的真相也會隨之水落石出,所以他們才必須保住我的命?”
雖然平日裡偏心偏到了太平洋,但在關鍵時候,還是不能讓司橙死。
奇怪,真是奇怪。
顧沉禮沉默著,沒有接話。
司橙的話題也到這裡戛然而止,想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我的跳傘俱樂部昨天出了點事,現在在調查和事故處理中,估計得停業幾天,你的投資案要耽擱,等我通知。”
這番話說得極其自然,就跟下命令似的。
顧沉禮看過來,“我好像還沒答應要給你投資。”
司橙就跟沒聽到似的,開門下車,“就這樣吧,九爺等我的消息,我得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車上,一腳油門踩到底,卷起一陣塵土,風馳電掣地消失在了顧沉禮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