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撿起落在腳邊的東西,看清上邊的內容後,驚呼出聲,“這是……司小姐的人流診斷書,她在幾個月前……墮過胎。”
現場的議論聲更大了。
司東明和白嬌氣白了臉,站在原地發抖,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今天就是要來揭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剛剛的女人還想接著說話,顧沉禮示意保安趕快過來把她拉走。
現場的混亂場麵,最終還是得由他來收拾。
司雅黎嚇得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伸手去抓顧沉禮的褲腳,“顧哥哥,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有苦衷,真的有苦衷……”
顧沉禮沒管她,目光冷峻地掃了一圈台下的人,“今天的訂婚儀式出了點意外,先到此為止吧,大家可以當做一場晚宴聚會,繼續玩,不過圈裡的規則大家也應該很清楚,這扇門裡發生的事,走出這扇門,就要當做不存在。”
說完,他看向了站在角落裡的司橙。
頭頂的光打在她身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氣定神閒,仿佛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精彩電影。
對視了兩秒,顧沉禮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司東明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台,來不及去扶還癱坐在地上的女兒,先抓住顧沉禮的胳膊,幾乎是低聲下氣,“顧少,事有蹊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千萬不能被人挑撥,一定要一致對外啊!”
顧沉禮陰沉著臉,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老太過來了。
作為顧家掌舵人,她的態度可比顧沉禮強硬多了,“不管是真是假,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訂婚的事暫時再放放吧。”
說完,給顧沉禮遞了個眼色,“我們走,給司總一點時間和空間,讓他好好處理一下家事。”
眼看著到手的未婚夫就這樣飛走了,司雅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出渾身的力氣對著司東明喊出來,“一定是司橙乾的!就是她乾的!她一心要破壞我的幸福!我要殺了她!要殺了她!”
此時此刻的司橙,已經回到了車上。
點了一支煙,看著前方的夜景發呆。
突然,車門被拉開,顧沉禮坐了進來。
司橙彈了彈煙灰,“這是我的車。”
“知道,又不是沒‘上’過。”
話裡有話,司橙皺了皺眉。
“不去安慰你受了委屈的未婚妻,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顧沉禮,“是你乾的?”
司橙抬了抬眼,“我‘乾’了誰?麻煩九爺把賓語補充完整,我才能給你答案。”
顧沉禮,“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顆心竟然那麼狠,對自己的妹妹也能下死手。”
司橙哼笑,“現在知道也不晚,妹妹?誰承認她是我的妹妹了?又不是我幫她脫了衣服送上那些男人的床,也不是我害她流產的,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她的言辭比心還要狠。
顧沉禮眯了眯眼,倒有些看不清眼前人。
見他不說話,司橙接著說,“怎麼了,終於發現你心裡的清純小白花其實背地裡玩得比誰都開,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