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幻術折磨讓春野櫻去上學的時候,精神都是蔫的。
她耷拉著眼皮進入教室的時候,坐在座位上,雙手交叉撐著下頜,苦大仇深皺著眉頭的佐助立刻蹦跳起來,飛速來到她麵前。
“小櫻?”他想都沒有想地伸出手去觸碰她。
幻術後遺症依舊折磨著他,導致他昨天晚上隻睡了半個鐘頭就又驚醒,並且一夜無眠到天明,那個幻術的真實讓他心裡特彆慌亂。
這種糟糕的情緒,哪怕是他哥哥守著他都沒用。
春野櫻睡眠不足,導致整個人有點呆滯,佐助一臉擔憂地伸手摸著她的臉,她還是呆呆的,完全沒有反應。
反而是她身邊的鳴人炸了,他抓住佐助的手,“喂喂,佐助,你碰小櫻乾什麼?”
就是朋友,也不是能隨便亂摸臉的,特彆小櫻還是女孩子。
天生某方麵常識超前的鳴人,對男女大防還是懂點的。
反而是佐助跟小櫻都呆呆轉頭,似乎不懂鳴人炸什麼。
佐助放下了手,指尖都是人體柔軟的溫度,他也才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純粹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有點莫名其妙。
春野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一臉不解,“怎麼了?我臉沾飯粒了?”
佐助見到小櫻摸臉,才心裡閃過一絲不自在地握緊手指,勉強維持淡定說:“沒事。”
說完,他又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春野櫻也沒有當回事,從佐助身後走過去就坐下去,然後直接鹿丸化癱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鳴人知道小櫻做噩夢,從桌子上越過去的時候,也是小心不出聲的。
佐助敏銳地察覺到小櫻的疲憊,心裡閃過一絲異樣,欲言又止。
最後小櫻睡到被伊魯卡提出去罰站。
鳴人剛要跟著跳出去,就被佐助抓住後頸衣服,跟拎著一隻黃貓那樣。
鳴人捂著自己的脖子,窒息地漲紅臉。佐助連忙鬆手,卻沒有放開。
他猶豫了下,才輕聲問:“昨天晚上,小櫻在家嗎?”
鳴人一聽,眼睛都彎起來,得意地說:“在家。”
佐助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上學,加上身上散發的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鳴人昨天晚上又被小櫻家收留了。
以前隻是覺得詫異的事情,現在真的確定了卻有點不舒服。
佐助將這種不舒服壓在心裡,而是問得更仔細,“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睡覺,沒有外出或者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嗎?”
做惡夢算不算奇怪的行為。鳴人一臉苦惱地摸著自己下巴,胡須都忍不住地動了動,最後搖頭回答:“沒有,小櫻一直在睡覺。”
他不想讓佐助知道,他抱了小櫻睡了一夜。這是他跟小櫻的秘密。
這個答案預料之中,畢竟他做的隻是一個惡夢而已,總不可能現實中的小櫻,也跟著他一起在夢境裡體會生死大劫。
他鬆一口氣,不是就好,幸好真是夢。可是看到鳴人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長得很欠揍,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指,理智卻阻止了他。
鳴人隻是跟小櫻睡一張床而已,他們隻是好朋友。去朋友家過夜,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服了自己的理智,卻說服不了自己的情緒,佐助猛然鬆手,鳴人本來就在跟他的手較勁著往前使力。
這驟然一鬆,他整個人直接就飛出去。
伊魯卡正好飛踢而來,將他踢出門口,滾到走廊上。他爆發大吼:“我這是在上課,不是在美食街,給我出去罰站。”
佐助默默坐回去,卻也躲不過爆炸龍的怒火:“宇智波佐助,你也出去罰站。”
最後他們三個人又站一塊了,小櫻站中間睡覺,兩旁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鳴人跟有點懊惱的佐助。
小櫻偶爾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佐助淡定提醒她:“還沒有下課。”
“哦。”她平靜回應,接著眼睛一閉,又站著睡著了。
鳴人偶爾會伸手,將風吹到小櫻臉前的葉子扇開。
落葉隨著風飛遠,飛上整個木葉,綠色在藍得仿佛在燃燒的明亮天空上,宛如一枚脆綠色的寶石,閃著青春的光芒。
很多年後佐助也會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記憶,家的一切都支離破碎地藏在灰暗悲慘的血腥裡。隻有想到小櫻的記憶,才能看到那一絲名為希望的光明。
下了課後,小櫻對於沒有積分的這一天毫無感觸。
前半天在補覺,後半天在背誦各種她現在能看到的手印。
甚至就往自己看火影的回憶裡搜羅結印手法,想到了,手指一動,就記住了。
就是結印再正確,也完全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