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不滿嘀咕一句什麼,猛然吹出一口氣,很好,絲線又斷開。
這下小櫻不止手動了,腿也動了,她追著鳴人繞著佐助坐著的石頭,不斷給他來一套降龍十八掌。
佐助忍不住在石頭上偷笑著。
三個人精疲力儘一起去吃了拉麵,回家的路上,夜空的繁星在他們頭頂閃爍。
各回各家後,小櫻發現自家父母出外約會還沒有回來,隻給她留了晚飯。
她吃了燒烤跟拉麵,吃不下東西,將晚飯收拾好後就去洗澡。
洗完澡的她給自己榨了杯草莓汁,剛放上冰塊,就聽到窗戶那邊傳來篤篤的敲打聲。
穿著睡衣的春野櫻一臉平靜回頭看,去而複返的佐助貼在窗戶邊的牆上,正在用單手敲她的窗戶。
這個年紀的佐助,應該是還沒有學會在牆上走路,此時的他是一隻手扒著她家老式樓牆上的縫隙,身體懸空。
手指力氣這段時間是特訓過吧,畢竟他最近一直蠢蠢欲動要跟她掰手腕。
春野櫻邊感歎邊打開窗,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吹拂過她散開的長發。她隨手撩到耳後,歪頭看著佐助說:“落了什麼嗎?”
她的眼眸在濕潤的粉色長發襯托下,乾淨如初春的森林,穿著的休閒睡衣讓她有一種毫無防備的柔軟,像是毛團子的貓,瞬間就撞了佐助的心一下。
他的手也跟著癢了,想摸。
當然這個荒繆的念頭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他立刻將自己的禮物拿出來,一個黑色印著團扇家徽的小袋子。
“這是我讓族內的人製作的網,你看看能不能用。”
遞出去的時候,佐助不知道為何有點緊張,明明隻是幫小櫻找個趁手的武器而已,很正常的行為他緊張什麼?
佐助沒等想明白,春野櫻已經不客氣接過去。她將那團透明絲網拿出來,揉搓一下,接著用力扯了扯,質量非常好。
她笑起來,“很貴吧。”
忍具超級貴,特彆是質量好點的忍具,她哭泣的錢包這麼告訴她。哪怕宇智波家有貓婆婆供應忍具,也不可能便宜到哪裡去。
佐助立刻搖頭,“都是自家人做的東西,一點都不貴,手工費也是免費的。”
材料確實貴了一點點,但也隻是讓他的存錢罐少一半錢,還有另一半呢。
春野櫻往旁退開了些,招呼佐助過來,佐助猶豫一下,跳到窗台上,卻沒有直接進入她的房間,而是直接在窄窄的窗台上坐起來,雙腿垂在外麵,這一下就更接近小櫻了。
甚至他撐著窗台的手掌,都蹭到她橫著放在窗台邊的手臂皮膚上。
敏感的指尖,若有若無傳來微涼的溫度,是她的。
本來很正常的接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四周太安靜,佐助怎麼都有點彆扭。
春野櫻說:“低頭。”
佐助低下頭,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一杯草莓汁立刻貼到他的臉上,冰涼的溫度與草莓的甜味讓佐助僵硬了好一會。
春野櫻:“你跑太快了吧,臉都跑紅了,喝杯飲料降降溫吧。”
佐助繃著,沒有吭聲。
春野櫻知道他的潔癖,“我沒喝,杯子也是最近新買的,今天第一次用。”
佐助想說他並不是嫌棄,可是他又解釋不了自己為什麼是這種反應,隻能呐呐地接過果汁,不太自然地喝了一口。
甜的,不是他喜歡的味道,可是小櫻喜歡,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喝。
這個想法讓他一怔,這是朋友的影響嗎?本來不喜歡的東西,在她的影響下竟然也開始不討厭。
春野櫻隻是覺得他一路跑來,肯定口渴,所以才將自己喜歡的果汁讓出去。
兩人坐了好一會,閒扯了一些修煉的話,佐助也漸漸自然起來,可是小櫻接下去的一句,直接這種自然的氣氛毀得一乾二淨。
她看一眼時間,淡定說:“這麼晚了,要回家還是能留下來?”
跟鳴人不同,佐助畢竟有家庭。但是宇智波的族地不比以前,現在被圈在村外圍,離這裡很遠,這也是她看到佐助突然出現有些吃驚的緣故。
這個時間跑回去,睡了不了兩個鐘頭又要上學。
佐助:“留下來?”
春野櫻非常平常地說:“留下來過夜啊,我的床分你一半。”
佐助跟鸚鵡似的,隻會學舌。“分我一半?”
春野櫻:“今天鳴人不在,不然的話隻能讓你跟他擠一床,我睡地板。”
佐助刷地從窗台上站起來,聲音偏大說:“不用,我要回去了。”
春野櫻剛要回應,卻看到他飛速從窗台上跳下去,轉眼就消失在街道儘頭。這速度跑回家,好像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不過跑那麼急的佐助平時也少見,除了跟她打架外,他的速度一般不會這麼凶猛。
春野櫻想到佐助修煉的勤快,看來是將來回跑動也視為訓練的一部分,真是掛壁又勤快。
她想起自己就是個既不怎麼努力,又特彆平凡的角色……
唉,不說了,人生還是不對比活得比較幸福。
她將放在窗台上的玻璃杯拿去洗乾淨,又榨了一杯草莓汁,咕嚕嚕喝下去後感歎,真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