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
就連李雲暖也罕見的沒有說話。
心裡看著好戲。
“什麼故人之友能得你一句親密稱呼?”李雲楠一針見血,她疼著長大的四妹妹就這樣嫁給了一個當街和人搶女子的男人,那人還是怡紅院的花魁,聽說了這件事若不是夫君攔著她,她恨不得立馬上京。
陸行簡一頓,“二姐姐見諒。”
這是不打算說了。
李雲楠還想說什麼,被葉向迪捂住嘴,“夫人,你有些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抱歉的看向陸行簡,“四妹夫,我夫人說的是醉話,你彆在意。”
陸行簡頷首,“無妨。”
隻是身上的氣質又恢複了剛開始的冷冰冰。
李雲暖坐在他旁邊,身子顫了顫,原來人是真的會渾身發冷。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李雲暖看天色不早了,她們也該準備回去了,陸行簡沒意見,“都聽夫人的。”
“”
大姐和三姐對視一眼,都覺得被喂了狗糧,催促她們趕緊走,真是甜死人了。
什麼飯桌上夾菜,什麼整理頭發,這還有個什麼什麼都聽夫人的,真是甜死了,兩位姐姐都揶揄,“太甜了。”
三位姐姐遠道而回,也不急於回去,二人在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左相府。
“今日多謝你。”馬車上,陸行簡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就聽見李雲暖來了這麼一句,手微微一頓。
他的聲音啞了啞,“謝我什麼?”
“謝謝你,在父親母親麵前幫我演戲,對我那麼好。”
她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意外,她和原主還是有些不同,雖然期待成婚,但是她不能將所有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
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為男人瞻前馬後,最後卻落了個被戴綠帽子的戲碼,好在那時候有薇薇陪在她身邊。
“演戲?”陸行簡眼睛幽幽,直視她,“在你眼裡,我今日做的都是演戲?”
“難道不是嗎?”李雲暖不明所以,認為他是為了琴娘的事情,好心道,“琴娘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你若是有心讓她進門,我必不會攔阻。”
“李雲暖!”陸行簡聽不下去了,怒喝,“夠了!”
李雲暖被吼得一愣,也來了脾氣,“說話就說話,你吼我作甚。”
今日她在父親母親麵前扮演一個好女婿,在姐姐姐夫麵前扮演一個好郎君,她都看在眼裡。
她好心理解他,既然喜歡那個琴娘,她作為正妻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大度,若他得了機會就讓琴娘進國公府的門,有什麼不對。
原主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個讓自己吃虧的主,不然也不會和戶部尚書家的嫡女見麵就掐。
這一點和原本的她一模一樣,都是有仇當場報。
麵對陸行簡的一聲吼,她實在想不明白,把頭偏向一邊,“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誰再管你誰是狗!”
“李雲暖!”陸行簡的臉已經黑了,咬牙切齒,“琴娘已經是太子宮裡的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