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暖吞了吞口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野雞看。
“沒出息!”陸行簡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罵道。
李雲暖,“”
看在雞肉的份上,李雲暖沒有理他。
不說話什麼都好。
等她吃飽了喝足了再跟他算賬。
“哎,你和淩薇雅從一開始是因為什麼鬨掰了的?”陸行簡話匣子打開,沒話找話。
李雲暖還是不理他,一直盯著他手裡的雞肉看。
陸行簡,“”
“不說話這肉就沒你的份!”
李雲暖,“”
“因為一根簪子。”李雲暖被他威脅到,她是真的餓了,這烤雞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是真的香。
她先低頭一段時間。
“什麼簪子?”
“我祖母的遺物,琉璃簪。”
“仔細講講。”陸行簡好奇。
李雲暖瞪眼,“事關家族之事,恕我不能言。”
“你和我還分彼此嗎?”陸行簡挑眉,“你莫非忘了我們是夫妻?”
李雲暖,“”
她就知道這個家夥報仇十年不晚,她剛不久才說了他,他這立馬就還給她了。
真是一點虧都肯吃。
“琉璃簪,是先太後贈予我祖母的,後來祖母遺失那根簪子,也和先太後生了嫌隙,祖母臨終前也一直惦記著那根簪子。”
“那年我五歲,已經記事了,我隨著母親參加宏陽長公主組織的賞詩會,那日的彩頭正巧就是琉璃簪。”
李雲暖思緒回憶當年,“事情太過久遠,具體我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是因為那根簪子,我當日做了一幅畫同宏陽長公主交換,宏陽長公主見我討喜,也就隨了我,將琉璃簪給了我,重新換了彩頭。”
“而淩薇雅也看了那根簪子,她不服宏陽長公主將東西就這樣送了我,事後找到我讓我將簪子讓給她。”
“我自然不肯,她就動手,我怎麼可能白挨打,一來二去,我倆就在宏陽長公主的宴會上打了起來。”
說到這裡,李雲暖腦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盯著陸行簡看,眼神充滿了沉思。
陸行簡見她的樣子,不禁奇怪,“然後呢?”
李雲暖不回答,還是盯著他,小聲道,“我那日是不是見過你?”
陸行簡,“”
“我那日是不是見過你?”李雲暖又追問,“你穿著一身黑衣,我說你年紀輕輕穿得跟個死人沒兩樣?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你?”
陸行簡,“”
“難為你想起來了。”
陸行簡無奈,可算是想起他了。
李雲暖有些慶幸自己穿過來帶著原主的記憶,剛剛順著原主的記憶慢慢回憶,竟然還真的能夠回憶起當初。
當年有一個小男孩,八歲的樣子,從她身邊路過。
而她不怕事叫住他,“你長得很好看,就應該穿一些鮮豔的顏色,而不是這樣的單一色,浪費了一副好容貌。”
原主是真的膽大啊。
男子聽完她說的話,也隻是白了他一眼,又往前麵走了去。
再後來,她就遇見了五歲的淩薇雅,她更不怕事的讓她交出琉璃簪,說那是她的。
五歲的原主正因為祖母的離世傷心,好不容易找到了祖母的簪子,從宏陽長公主的手裡討回,怎麼可能輕易讓人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