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容又朝著李承裕深情一望,“殿下不過將姐姐的身段與我略比了一下,誇妾身腰比姐姐腰纖細些,身上卻更有料點。“
她通紅著一張臉,眼神極其無辜,“不過是些閨房樂趣,姐姐怎麼還信以為真了呢?”
宋良娣差點被氣了個仰倒,這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些什麼!還有殿下,殿下當真這麼說?
她頓時哭泣出聲,也不管屋內眾人戲謔取笑的眼神,“殿下!殿下何故羞辱妾身至此!”
李承裕:他就不該來的。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宋良娣,坐回你的位子去。”戴馥敏終於開口打斷這場鬨劇,“殿下恪守禮儀,怎會如此荒唐行事,崔侍妾,管好你的嘴。”
崔令容委屈巴巴地坐回去,哎,看這狗男人還敢看好戲不。
李承裕撫了撫額頭,轉移話題道:“敏敏,投毒案一事有眉目了嗎?”
終於聽到想要聽的內容了,崔令容立馬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地盯著。
“稟殿下,投毒案已有了眉目,抓住了投毒之人,隻需審訊一番,就可水落石出。”戴馥敏自信地開口,仿佛已胸有成竹。
竟還有幕後主使,眾人議論紛紛,也不知是誰心思如此歹毒。
崔令容隱晦地偷覷那人一眼,果然是心理素質強大的暗探,被抓住了把柄竟還麵不改色。
聽到抓住下毒之人,李承裕想,這倒與上一世有些不同,戴馥敏竟然長進了?
“傳進來,本宮親自審。”
戴馥敏巴不得李承裕來審,特彆是當著眾人的麵,最好直接定個死罪。
她麵不改色地喚來朱嬤嬤,“去,將人帶進來,把嘴捂嚴實了,彆驚著主子們。”
“是,娘娘。”朱嬤嬤心領神會,迅速退了出去。
好戲要開場了,崔令容興致勃勃,也不知會不會真的像電視劇裡那樣夾手指、上烙鐵?
戴馥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崔令容,輕撫著手上的點翠金絲護甲。
且看你猖狂到幾時。
一茶仆嘴中塞著破布,被仆婦提著毫不留情地壓著跪到正中間,拚命晃著腦袋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殿下,此人乃茶水房負責茶葉的,搜查茶水房時,在他床下搜出了和茶水中的毒藥一致的藥瓶。“
戴馥敏信心滿滿,自認此事萬無一失,就看殿下怎麼處理了。
李承裕感到很失望,這就是上一世被當作替死鬼的茶仆,他真是高估戴馥敏了。
“給他鬆口。”李承裕想看看這戴馥敏到底想乾什麼,她還嫌他這後院不夠亂嗎。
“殿下恕罪,娘娘恕罪,小人隻是一時糊塗,受人蒙騙,才替那人做事的,還請殿下明察。”
宋良娣立馬坐不住了,厲聲質問,“是何人指使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個宋良娣倒是個蠢的,不過呢,蠢也有蠢的好處,戴馥敏暗自勾起了唇角。
就比如此刻,她不能開口質問,宋良娣來剛剛好,也不枉她提拔一場。
那茶仆一臉懼怕,環視一周,“奴才…奴才是受了崔侍妾的主使!”
他朝著崔令容砰砰地磕頭,決絕地說道:“容兒,是我對不起你!”
說完飛撲向旁邊的梨花木桌,狠狠撞了上去,頓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