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二十四歲了,自己也有分寸,不用您這樣管我,更不用您乾涉我的社交。”
她彆過頭。
“我不要走,也不要你管。”
沈睿璋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嗓音又冷了一寸:“你確定麼?”
薑蘊舟毫不猶豫點頭,倔強站在走廊上跟他對峙。
男人忽然冷笑一聲,俯身箍緊她的腰。
下一秒,薑蘊舟直接被他扛了起來。
“你是我養大的孩子,有什麼跟我頂撞的資格?”
薑蘊舟還沒回過神,沈睿璋已經扛著她走出酒吧。
她咬著牙掙紮著想下來:“你彆管我!我是奶奶養大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睿璋充耳不聞,直接將她塞進車裡:“你再鬨一聲,做小叔的便隻能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他眼底已然染了些怒,看得薑蘊舟心裡咯噔一跳,緊接著又是滿腔的委屈湧上。
都不要她了,還多管閒事做什麼?
她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不受控製往下砸:“我討厭你!沈睿璋!我討厭你!”
要是一開始他知道她喜歡他,就直接把她送回國就好了,她也不會沉浸在不可能的幻想裡這麼多年都出不來,直到幻想被砸得粉碎,也刺得滿心瘡痍。
沈睿璋緊繃著唇,心裡莫名有些焦躁。
討厭他?
他冷著聲音想斥責,可對上那雙紅浸浸的眼睛,心卻莫名一軟。
半晌,他歎了口氣將手按在她頭頂,拿了紙巾細致替她擦去眼淚:“乖,彆哭了,是小叔不該凶你。”
熟悉的溫熱觸感落在臉上,帶著清冽的雪鬆香。
薑蘊舟原本哭得渾身顫抖,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又是一陣恍惚。
沈睿璋認真替她擦著眼淚,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動作溫柔。
她很久沒有和沈睿璋靠得這樣近,近得好像五年前那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他還是最疼她的小叔。
是做夢吧?
她試探著將臉貼上他掌心,小貓一般蹭了蹭。
沈睿璋抿了抿唇,並沒有收回手,任由她蜷縮在自己懷裡。
果真是做夢……
他躲她像躲洪水猛獸一樣,怎麼會這樣抱著她?
車很快開到老宅,沈睿璋抱著她下車,再將她帶進房間,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和妝容,下樓給她熬了醒酒湯。
“喝掉,然後睡覺。”
薑蘊舟由他小口給自己喂湯,直勾勾盯著那張臉,試探著勾住他手指:“小叔。”
沈睿璋低低嗯了一聲,看著湯見了底,伸手揉了揉她頭發:“還有哪裡難受?”
薑蘊舟仰起頭大著膽子一點點靠近,手臂環住了他脖頸。
沈睿璋的身體明顯有些僵硬,嗓音也啞了一寸:“彆鬨,鬆手!”
薑蘊舟卻坐進他懷中,直接生澀吻上了他唇瓣。
反正不過是夢吧?
放肆一下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