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頂樓，沈睿璋恰好迎出來。
他像是看不見薑蘊舟，邁步走到周清翡麵前，接過她手裡的蛋糕。
“怎麼還親自去買，外麵天氣冷，讓助理去就是。”
周清翡笑得羞澀，眼中滿含溫柔：“反正你在忙，我等得無聊，出去溜達溜達，助理也不一定清楚你的口味。”
沈睿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頭，完全忽略了薑蘊舟慘白的臉色。
而後，他掃她一眼，漠然開口：“之後你來負責清翡的公關，事無巨細，一定要打理好。”
薑蘊舟緊了緊拳，語調疏冷：“對不起，我恐怕沒有時間。”
沈睿璋擰起了眉，聲音冷硬：“沒時間？那就把其他工作都停了，專心照顧清翡，她才是公司的頭等大事。”
薑蘊舟瞳孔顫了顫，心臟被攥得生疼。
這還是她那位，工作時從不徇私的小叔嗎？
還是說，他隻是對她沒有動過真情？
薑蘊舟突然提不起興致去反駁了。
看著她眸色變暗，沈睿璋的手緊了緊。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曾和薑蘊舟十指交扣過。
薑蘊舟看得一怔。
這時，翻看劇本的周清翡清了清嗓子，喊道：“舟舟，你能幫我拿一下咖啡嗎？”
薑蘊舟應了一聲。
躲開小叔的目光，她泡了杯咖啡，遞給周清翡。
周清翡接住後，雙手一顫。
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摔在薑蘊舟的手上，瞬間燙出了幾個水泡。
周清翡卻先她一步，痛呼出聲。
沈睿璋慌道：“燙傷哪裡了？怎麼回事？”
周清翡笑容溫婉：“沒事，隻是舟舟遞給我咖啡我沒接住，不礙事的，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薑蘊舟的心一沉。
果然，下一秒，沈睿璋淩厲的目光鎖在了她身上。
“薑蘊舟！”
“這點待人接物的規矩，你也沒學好麼？”
周清翡拉了拉他的手：“算啦，舟舟也不是故意的，怪我自己沒看見，我應該避開的。”
沈睿璋任由她牽著他修長的手指，臉上仍舊覆蓋著冷意：“薑蘊舟，道歉。”
薑蘊舟張了張嘴，隻覺得嗓子哽咽得厲害。
沈睿璋眸中寒意加深。
“道歉。”
再次聽見他催促自己，薑蘊舟笑了。
笑自己的多年陪伴，比不上周清翡輕飄飄一句話。
但她早就不在乎了。
周清翡輕歎了一聲，善解人意道：“阿睿，彆為難舟舟，她不願意道歉就算了，是我不配……”
沈睿璋擰眉。
“薑蘊舟！你能不能和清翡學學，懂事一點？”
“不道歉，就離開沈家。”
薑蘊舟看了看態度強勢的沈睿璋，又看向周清翡。
隱約間，她還能窺探到周清翡眸底的得意。
看吧，沈睿璋會無條件站在她那邊。
她懶得再應付他們。
“對不起。”
“沒彆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看著她離開的單薄背影，沈睿璋心裡莫名升起慌亂感。
總感覺即將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