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下山,大灣村天邊布滿了燦爛的雲霞。
楚素梅母女四人,一人端著一碗兔肉蘿卜,正在猛猛乾飯。
兔肉鮮嫩可口,蘿卜爽滑軟爛,配著糙米飯,簡直是無上的美味。
要是在老宅那邊,今天的兔肉燉蘿卜估計隻能分上半口,一人一碗糙米飯更是彆想了,老宅那麼多號人,每人一天隻能喝上兩碗粥。
自己分家過日子就是爽。楚素梅後悔沒有早點分家。
吃完了之後,她們清點了家裡剩餘的口糧,現在家家戶戶最缺的就是糧食,家裡現在還剩三十斤粟米,一隻野雞。吃不了多少天。
想要糧食就得等地裡的長出來,現在所有人都等著下雨。
晚上,趁著娘親,大姐,二姐睡著了,箏箏悄悄地走出了家門。
屋外月色如水,箏箏雙手結印,掐了個法訣,一個透明的防護罩就穩穩地罩在了大灣村上空。
她白天的時候看出來這山上妖邪很多,假以時日必定下山作亂,還是早日防範為好。
箏箏向遠處一看,目光落在了自己家的稻田上。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她腦子裡,要是把靈泉倒一點在稻田裡,稻子會不會起死回生呢。
說乾就乾,箏箏倒了一點靈泉進去,不能太多,否則禾苗承受不住,她準備明天看看情況。
乾完這一切,箏箏感覺自己眼皮重重的,馬上要睡覺了,於是趕緊匆匆地跑回家。
在她身後原本快要枯萎的禾苗,輕輕顫抖,仿佛被一瞬間注入了生機與活力。
娘親和姐姐們閉著眼睛睡得很熟,她悄無聲息地溜進了被子裡。
第二天,娘親姐姐們要去山上,箏箏也鬨著說要去看昨天大姐做的陷阱有沒有抓到兔子。
看到箏箏那麼想去,楚素梅還是同意了。
“涼親,我們去看看禾苗吧。”才走出家門,箏箏拉著楚素梅的衣角說。
“還不是老樣子。”楚素梅無奈地搖頭,自己家分到的田還是當初她向老宅求來的,是全村最差的兩塊田。
位置不好,土壤也貧瘠,是她之前每天挑水施肥,悉心耕作,才能把禾苗種活。
隻是現在大旱,之前的心血都白費了。
她們慢慢走到了稻田處,隔老遠就看到了一片綠色,除了箏箏,幾個人都懷疑自己眼睛花了。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抽穗的稻子綠油油的,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哪裡還有昨天病殃殃發黃的樣子。
“這是誰家種出來的莊稼,怎麼這麼精神!”
“楚家吧!這是楚家的地。”
“現在不是了,這好像是楚家嫌地不好,楚家閨女求來的,前兩天鬨分家又分出來了。”
“怎麼一分家這莊稼就綠的呢,指定有啥說法,走,我們去問問素梅怎麼種的。”
能有啥說法,老宅沒這福氣唄。箏箏捂嘴偷偷笑了,她就知道能行!
幾個莊稼老把式一大早就看到了這一抹鮮嫩奪目的綠色,正在田埂上議論紛紛,見楚素梅來了,馬上圍著她問東問西。
楚素梅也是一臉懵逼,她可是什麼也沒做啊!
眾人見了都羨慕得不行,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全村都知道楚素梅家的地活過來了。
楚家老宅。
楚老頭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真是奇了怪了,我種了這麼多地也沒遇上過這事兒。”
“要不我們把地要回來吧。”趙老太太感覺自己家虧大了,“這本來就是咱們的地!”
之前因為孫子砸了小賠錢貨的頭還死不認賬,最後人證物證俱在,孫子被雲二丫頭抽鞭子的事傳遍了村裡,害得趙老太太好幾天都不敢出門。
此時更是恨死了楚素梅一家。
“你呀,糊塗啊!這地都記在素梅名下了,咋要回來啊!”楚老頭也是很無奈。
他對這個閨女沒什麼感情,但是趙老太太總是一點事理都不懂,在外人麵前經常下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