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元丹在腹中化開,藥力進入經脈快速蔓延,不一會即遍布全身。
渾元丹在經脈中激發的白霧足有凝氣丹的三倍之多,藥力澎湃,白霧裹挾法力衝向法海,法海的脹痛持續升高,薛通有一種丹腹要漲裂開來的感覺。
此時他全身的毛孔悉數打開,吸收四麵八方聚集而來靈氣和能量,繼續向法海增壓。
倘若突破不成,熱氣熱壓稍不留神即失去控製,輕則損失經脈,重則口噴鮮血,法海破裂。
即使控製得當,讓法海的承壓自然緩慢消退,身體也難免元氣大傷,半年內無法再嘗試突破。
整整三日!
法海的域牆終被刺破一個針尖大的小孔,熱氣狀的法力瘋狂鑽湧而入,域牆如潰壩般垮塌下來,法海入口集結,無處可去的氣霧也跟著酣暢淋漓的衝了進來。
石屋中的靈氣和能量瞬間被薛通吸乾,填充進容量暴增的法海。
奔騰的熱流在法海中一個翻滾倒灌入經脈,淤積數日,無法發泄的能量驅動熱流在周天一遍遍運轉
三元法訣勢如破竹,第一層一氣煉完!
武徒中期!
薛通接連大口吐出濁氣,他雙拳大小的法海不僅擴大了一倍,經脈亦得到強力的衝刷和洗滌,法力的運轉愈發暢行無阻。
他在修煉室中鞏固了十日,將三元訣第一層融會貫通,武徒中期的法海也隨之徹底穩定了下來。
他拾起宗門玉牌查看,陳子雄兩條傳音,周延一條,陳子雄是帶他進玄門的領路之人,況且一年未見,自不容耽擱。
薛通匆忙收拾完,趕往翠微峰。
……
“哦?武徒中期,很不錯啊。”陳子雄大吃了一驚,但很快平靜下來,讚許道。
“子雄哥傳音時我正閉關”薛通解釋。
“嗯,知道,我去找過你。”
“聽說子雄哥守丹爐去了。”
“是,慕師煉製兩爐丹藥,前後耗時一年,我日夜看守,隻中途去照日峰為你作證過一次。”陳子熊道。
“嗯,謝謝子雄哥。”
“子雄哥也會煉丹的吧。”薛通好奇問道。
陳子雄擺手道:“哪裡哪裡,一年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煉功,順帶學了點煉丹的皮毛。”
兩人閒聊一會,薛通問起:“子雄哥找我有事?”
“沒事,告訴你我回來了罷了。”
“我過些日子擬閉關一年半載,你有事可找傳鵬商量。”陳子雄說道。
……
周延那的氣氛輕鬆愉快,滄流會險勝精武團,讓發起人的他會內職務再漲一級,由協理升為常務。
周延武道天資不俗,三十一歲已是武徒後期,不過近兩年修煉速度趨緩,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滄流會的雜務,積攢人脈、靈石和宗門貢獻。
滄流會最大的生意在於宗門任務所,周延正是為此而傳音薛通。
“薛師弟,除了長期有效的任務,宗門在每年三月和九月初,發布任務榜,這是弟子們賺取貢獻點和靈石的最佳時機,不過好的任務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會被滄流會和精武團搶走。”周延有些得意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人多,其他人搶不到。”周延擠了擠眼,說道。
薛通記起日子,興奮言道:“過兩天三月初一,新任務馬上就發榜了。”
“嗯,你可以去搶搶看。不過搶不到亦無需擔心,你立了大功,會裡做了安排,送你兩個簡單的任務。”
“哦,那我自己先試著搶搶。”薛通說道。
他知周延送任務的用意,但內心深覺能不收還是不收為好,拿人手短,福禍難知。
“哦,對了,萬鳴那幾人怎樣了?”薛通問道。
“滄流會沒收,精武團落敗,惱羞成怒也沒要。聽說萬鳴手裡靈石不少,早點晚點要敲他一筆,讓他嘗嘗敬酒不吃,給臉不要臉的滋味。”周延眼中厲光一抹,咬牙道。
……
宗門任務所臨近執事堂,三月一日這天,距離任務所尚有半裡,山路上已擠滿了人,摩肩接踵,少說近千。
“你哪的?”路邊兩名武徒後期的男子指著薛通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