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股暴戾之氣突然衝腦!
薛通冷冰冰打斷道:“我該怎麼做自己知道!”說完抬腿就走。
餘建生臉色刷的就變了,廖星野和孟凡同樣怒容滿麵。
薛通十八九歲的後輩不聽師兄教誨,粗魯頂撞,這還了得!
“潑廝勿走,你哪裡來的,把宗門玉牌拿出來看看!”餘建生喝道。
“滾開!彆擋我路。”薛通殺氣騰騰道。
他心底一個聲音響起,“不要啊,不要啊!”
但情緒一發而不可收,始終控製不住!
“目中無人的混蛋,不教訓教訓你簡直翻天了!”餘建生輪起巴掌便扇了過來。
盛怒之下,餘建生使出了十成之力。
“師弟小心!”孟凡驀然驚聲尖叫道。
隻因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襲來,薛通的身體外似乎升騰起淡淡的霧氣,令他心膽俱顫。
而廖星野修為更低,未察覺到這股奇怪的氣息。
薛通長臂一伸,餘建生的掌鋒如若無物,他一把抓住餘建生手臂,順勢向後一甩。
餘建生像一塊木頭被甩出二十餘丈,重重摔在沙礫地上,手臂仿佛被烙鐵燒過一般,留下烏黑深深的爪印。
孟凡、廖星野驚得目瞪口呆,而薛通的殺氣驟然一消,恢複了理智。
“告辭!”
薛通匆匆離去,孟廖二人未敢阻攔,跑向遠處的餘建生,查視傷情。
“餘師弟還好吧!”
“還好還好,剛才不知中了什麼邪術,手臂被抓住時全身都麻了,做不了任何動作。”餘建生眼神迷茫道。
“薛通就是那個殺了血劍宗弟子和救了洪天佑的人嗎?”孟凡問道。
“是這人,孟師兄,我們要不要去追他?”廖星野說道。
“此人十分邪門,我剛才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先不管他了,我們忙我們的。”孟凡說道。
薛通走出數裡,在灌木林中坐下,此刻他的情緒才徹底平複,額頭滲出冷汗。
“適才之事必是灰點作祟,調動血脈,差點就要殘殺同門了,這簡直太可怕了”
“灰點似乎極易惱怒,千萬彆終日發作,那我人就完了,必為宗門不容。”
……
百年前,雲霄宗千挑萬選,定在蔚清山修建營地,山周圍數百裡內妖獸出沒極少,整座龐大堅固的黃崗岩山被鑿出百間石室,營地邊緣建起數丈高的圍牆,布置下熹光防護法陣,足可抵禦先天級妖獸的進攻。
營地入口,厚重的麻鐵大門緊閉,門兩側的旗杆豎雲霄宗宗旗,外圍大片的荒地,視野極佳。
薛通默念宗門所給的咒語,玉牌一亮,鐵門禁製解開。
營地內,兩名武徒頂峰級的雲霄宗弟子負責駐守警戒,必要時啟動法陣,二人見薛通進門,稍稍一愣,一樣是覺得他的級彆太低。
“二位師兄,執法堂外門弟子薛通來營地放物,東西快裝不下了。”薛通恭敬說道。
“哦,你自己選一間,去吧。”
“你弄了些什麼東西啊,裝這麼多?”另一人好奇問道。
“主要是初、中期妖獸的獸屍,占的空間太大,至於其他靈材基本沒有,在下又不敢過於深入。”薛通說道。
“嗯,自己小心了。”武徒頂峰的弟子似乎對薛通的興趣不大。
薛通一樣不願多說,生怕話一多灰點受刺激再度發作。
在一間無人用過的石室,薛通將儲物袋低階獸屍全部取出,堆放在裡間巨大的倉庫。
儲物袋空間有限,當搜集到的物資放滿,雲霄宗弟子就會返回營地一趟,將不貴重又頗占空間的物品存於倉房,多是些妖獸屍體或木材礦石之類的東西。
石室外間陳設簡單,石桌、石椅和石床,另加一盞昏暗的光石燈。
薛通將法力注入光石,整間屋子頓時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