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一卷,將紫霖草收袋。
“嗬嗬,說的好!”奚仲康說完,朝符雍使了個眼色。
“聽說羅道友多了一枝地浪筍,百邈穀有意按市價收購。”符雍說道。
“在下的地浪筍需留著換其他靈藥,贖不能從命。”
“果然來了!”薛通心道。
“準確的說,你不賣地浪筍,走不了!”符雍麵色一沉。
“嘿嘿,準確的說,你們想搞事,硬要把財寶往我口袋裡裝,我也不反對。”薛通連笑帶諷。
“找死!”符雍驟然色變,一隻手抓了過來。
薛通微微側身,避開要害,他護體的光幕和近身罡魔氣罩砰然形成,符雍一爪抓潰光幕,立刻感覺抓上了一團粘稠無比的淤泥,爪力一滯,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你打錯了算盤”薛通搖了搖頭。
陡然間拳風大作,一拳揮出。
符雍聽聞拳風即知不妙,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想避已然不及,鬼煞拳轟開他身前的光幕,結結實實正中其胸口。
符雍半個字都沒來得及吐,人就直直飛了出去。
“符雍這麼不經打?”奚仲康印象中自己五招之內擊不倒符雍。
他尚未完全明白過來,薛通已冷冷道:“奚穀主,還認得我嗎?”
薛通說完,眼神突變。
易容一術,最難即為眼神,眼睛乃精神之窗,薛通精神力爆強,他裝出的眼神,奚仲康絕無可能察覺出異常。
“你是”奚仲康感覺此眼神似曾見過。
“沈安倒在楊氏藥鋪,穀主還記得吧,當時放出消息的是不是你?”
“哦,你是楊世傑道長!”
“沈安暴屍荒郊,也是你乾的吧。”
“不是、不是!沈安死在欒靜手裡。”奚仲康心底升起一絲希望,最好薛通是為沈安報仇而來。
“這麼說你暗通欒靜?”薛通心念一動,問道。
“哪有,我是展星閣的人,怎敢暗通闕仙宮,欒靜懸賞,在下不要白不要。”奚仲康慌忙解釋。
“要不楊道長十五萬的靈石取回,紫霖草算在下白送?”
“我隻要你的人頭!”薛通問清之後,豈會讓奚仲康多活一刻。
奚仲康身形暴退,但薛通的涳濛爪更快,一爪便抓碎了奚仲康的腦袋。
他大袖一揮,三枚法器級骨釘射入逃至院中的管家後背。
他收回靈石,摘下三人儲物袋,東山院放起大火,連屍帶房,燒了個乾淨。
待黜置使府接到消息,薛通的遁跡早已無從尋覓。
……
“魏賢弟來了啊,快請快請!”
薛通依魏庚所給模具,換回了當年魏無恙的模樣。
“嗯,安排得怎麼樣了?”薛通問道。
“都安排好了,在西十八街租了足夠大的園子,正等魏賢弟過來,隨時可以搬。”
薛通搬至詹田生新租的園子,順帶討教種藥植藥之法。
詹氏兄妹自是知無不言,悉心講解。
闐豐城瘋傳,外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殺了百邈穀主。
但隨著藥材交易會的盛大開幕,消息很快被湮沒,坊間傳言,本屆藥材會,極可能是人蠻大戰前的最後一屆。
詹氏兄妹往返於藥園和交易會現場,多年來終於第一次買到了所有心儀的藥苗和種子,喜悅之情不勝言表。
“本錢夠嗎?”薛通問道。
“夠了夠了,五萬本錢就差不多了,七萬二非常充足,將來賺了錢,賢弟的一半哥哥一定留著。”詹田生情緒激動,有種發誓的感覺。
“無恙當然相信,詹兄彆總惦記著分成,必要時需用則用,另外你兄妹的修為也需抓緊,為弟還有幾盒渾元丹,送給你們。”
奚仲康三人袋中,有不少適合詹氏兄妹的丹藥,薛通不敢給太多,隻給了三盒。
詹氏兄妹修為太低,詹田生武徒後期,詹奕武徒中期,以致常招欺負。
“這哪成!”詹田生拒絕道。
“不要糾結這些小事,好在你倆大致也算本地人,闐豐又是種藥大城,規矩完備,亂七八糟的事會少很多。”
“但有一樣,我上次說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們見過。”
“我準備去集源城一趟,過幾年再來。”
薛通交代清楚,將丹藥塞給詹奕,與兄妹倆告彆。
他當然不會去集源,他要留在闐豐,找欒靜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