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島的那位房客?
不會這麼巧吧?
許時顏倒是來了興致,彆的不說,這張臉倒是挺合她的胃口。
如果隻是為了查清盛家和清姨的恩怨,幫清姨報仇,照顧安安,那這個人比盛之俞合適許多。
許時顏若有所思。
她正欲離開,蔣敏笑眯眯提醒她:“順便提醒一句,這位薄先生這兩天剛回來,今晚應該在月明千裡。”
許時顏頓了下。
恰巧,許母的消息發過來。
“時顏,阿俞和諾諾今晚有個宴會,在月明千裡,你也跟著一起去見見朋友吧?”
真巧。
許時顏眉頭一挑,她剛好去見見這位薄先生。
晚上十點,月明千裡。
許時顏推門而入時,盛之俞和許諾正好在。
屋裡的氣氛挺熱。
推杯換盞間,有人提及許時顏的事。
“聽說那個許時顏回來了,還被安插進明軒二哥的公司?她可真是厚顏無恥,居然還有臉回來,阿俞居然還要和她結婚。”
“老爺子都放話了,不娶也不行啊。說到底是諾諾可憐了些,到底是個養女,不是許家的真千金。”
“可許時顏在瓊州島可是待了三年,三年,想想都惡心,聽說瓊州島都是些罪犯,她和那群人待在一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話音未落,角落裡一直捏著酒杯,漫不經心飲酒的男人忽地開口。
“瓊州島?”
有人頓時看過去。
男人一身清貴淡漠的氣息,姿容俊美妖孽,在一眾人裡顯得格格不入分外出挑。
這人是盛之俞帶過來的。
眾人不敢怠慢,接過話道:“可不是,瓊州島這兩年是和外界通了,從前可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才去的地方。那裡能活下來的女人,都不知道經曆了什麼……”
薄津恪聞言,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寡淡冷漠的眉眼裡卻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一旁的許諾輕聲開口,一副憐憫之色:“不管姐姐經曆了什麼,許家都是她的家,阿俞也不會嫌棄她的……”
這話幾乎要把許時顏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名聲坐實了。
連盛之俞都忍不住皺著眉。
這時,包廂的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許時顏單手插兜,看向包廂內的眾人。
“想知道我在瓊州島經曆了什麼?”
她神色慵懶玩味,明豔的眉眼裡卻沒有一絲怯懦,大方坦蕩,窈窕動人。
以至於眾人一時間都沒認出,這是曾經那個乖張不羈的許時顏。
她踏入包廂,不緊不慢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喝獸血,吃生肉罷了,被逼瘋了屍體也是能吃的。瓊州島的女人,比男人可凶多了。”
她目光落在許諾身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