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
薄津恪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惜,再耽誤半個小時,你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男人扭頭瞪薄津恪,一臉怨憤後怕。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為了執行你的命令,才以身涉險……”
忽然意識到旁邊還有個外人,男人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許時顏隻當沒聽見,好心提醒:“你現在身體裡餘毒未來清,還是去一趟醫院比較好,否則,等毒流入五臟六腑,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許時顏漫不經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
毫不猶豫,乾脆利落。
像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路人。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我秦淮硯可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
秦淮硯的急切地叫住許時顏。
聞言,許時顏紅唇勾起一抹弧度。
她微微偏頭,看向秦淮硯,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了眼薄津恪。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付出一分的恩情得要彆人還十分回來。
但兩人顯然正在處理什麼私事,就算索要報酬,也得等一個好時機,讓彆人“心甘情願”地回報。
最重要的是,薄津恪並未表態,明顯對她有所警惕。
這種情況下,她還要硬湊上去,恐怕會引起他的厭惡和防備。
“常言道醫者仁心,舉手之勞而已,我不要什麼報酬,況且盛京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秦先生要是想跟我交朋友,以後有的是機會。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二位了。”
許時顏臉不紅氣不喘地演戲,看起來溫柔又良善。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淮硯的眼睛盯著許時顏漸行漸遠的背影。
好奇心和探索欲在無形當中,被燒得越來越旺。
“我還從來見過這麼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兒!她到底是哪個世家的小姐,你認不認識?”
聞言,薄津恪淺笑一聲。
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晦暗不明,劍眉微蹙,磁性的聲線有種磨砂的質感。
“閻王爺的女兒,魔鬼的後裔,最好彆對這樣的女人有太多好奇心。”
秦淮硯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薄津恪居然自顧自評價起來了。
作為和薄津恪一起長大的發小,秦淮硯敏銳地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忍不住戲謔。
“這麼說,你認識嘍,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怎麼在你眼裡,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到底是我有好奇心,還是你對她有好奇心?”
薄津恪幽沉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從鼻腔逸出一聲冷嗤,似乎是在嘲諷他的幼稚和可笑。
“看不透的東西才更能吸引他人的好奇心,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欲擒故縱的戲碼。”
秦淮硯一臉沒趣地攤了攤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連他自己都意外居然會把薄津恪往這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