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率先開口的不是彆人,而是許時顏。
“薄先生,盛爺爺的做事風格想必你也了解,你今天拒絕得了,明天,後天呢,遲早有一天您還是得去見,不如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看著許時顏這副侃侃而談的模樣,薄津恪從鼻腔溢出一聲輕笑。
“哦,那依許小姐之見,我應該怎麼辦?”
許時顏立馬笑眯眯地提出建議:“簡單,您就找一個女人逢場作戲,告訴周小姐,你已經心有所屬。”
說完,許時顏的臉上又顯露出一絲愧疚。
“說起來這都怪我,一定是因為我向爺爺提出要取消婚禮,所以爺爺才會忽然把目標轉移到你的終身大事上,薄先生因為我遭受這種無妄之災,我應該負責,不如我陪你去?”
許時顏笑得像隻狐狸,圖謀不軌的味道都快溢出來了。
薄津恪眼眸眯了眯,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小叔和侄媳搞在一起,看來許小姐是迫不及待想要上明天的頭條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許時顏語氣認真,毫不掩飾自己狡黠的機心。
“周小姐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肯定不想卷入我們的醜聞,就算我跟你去攤牌,我想周小姐也不會告訴媒體,這對她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不是嗎?”
薄津恪盯著許時顏的笑顏,似乎在思考她的話。
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被許時顏說服了。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會客廳的門外,許時顏自然地挽起薄津恪的胳膊,微笑走進客廳。
“薄先生,等你好久……”
周悅悅從沙發上站起來,本來想打個招呼,眼睛在看見許時顏時,又僵住了。
“許小姐怎麼也來了?”
許時顏微微一笑,手掌下滑,直接握住了薄津恪的手。
薄津恪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又轉瞬即逝。
這個女人的行動軌跡總是超出他的預料。
薄津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許時顏,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我來,自然是想告訴周小姐,我和薄先生早就私定終身,暫時沒有讓彆人加入的打算。”
許時顏語出驚人,周悅悅養尊處優守規矩,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聞言,如遭雷擊,看看許時顏,又看看薄津恪,嘴唇發顫。
“你你你,他……”
許時顏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愛上就是愛上了,倫理和道德,那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阻礙不了我們永遠在一起的誓言。”
周悅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看向薄津恪,語氣艱難。
“薄先生,許時顏什麼風評人儘皆知,難不成,你也拜倒在這種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這種女人,哪種女人?”
說著,薄津恪一把攬過許時顏的腰。
他抬起手,溫柔地把許時顏鬢邊一縷長發挽到耳後,看著許時顏的眼睛,目光深情。
“我隻在乎她現在心裡的人是誰,貞潔那種沒用的東西,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