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時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就連薄津恪都微微一愣。
“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許時顏困惑地撓了撓頭,“難道是我表達得還不夠準確,那我再說得清楚一點,我,想和薄先生,以合作為目的結婚。”
說完,許時顏又加了句,“您放心,此舉隻是權宜之意,畢竟薄先生也不想被盛爺爺整天盯著去相親吧,而我,也能徹底斷了爸媽的念想,其實也算是變相地跟盛家結了親。”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那雙流光粼粼的眸子,黑眸冷寂,過了好一會兒,磁性的聲音才響起。
“像是個值得考慮的好辦法。”
沒有正麵回答,意思就是暫時沒考慮好,或者拒絕。
做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儘力了。
“好,那我就等著薄先生的答複。畢竟我們的家離得很近,您隨時來,我隨時候著,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許時顏優雅地提起裙子,施了一個歐式宮廷禮,然後轉身離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優雅慵懶,漫不經心。
那些故作的柔情,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收回。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離去的背影,一瞬間想到了貓。
……
剛回到彆墅,許時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時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通。
“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壓沉著的聲音,語氣沒有質問和指責的意思。
居然是大哥許明軒。
許時顏感到有些意外。
許明軒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回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麼還有空來管她離家出走這種閒事?
“我在哪兒不重要,總之,我現在很安全,也很快樂,既沒夜夜笙歌,也沒殺人放火,乖得不得了,就用不著你們來操心了。”
許明軒眉心皺成了“川”字。
“你有什麼不滿回家再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許家的大小姐,沒有資格在外麵做自由散漫,遊戲人間的紈絝。”
許明軒的語氣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許時顏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命令,可此時,她卻不敢直接嗆回去。
大概是血脈壓製,又或者她知道許明軒的行事作風。
萬一把他惹急了,許明軒就算是派人把整個盛京翻過來也要找到她,到時候情況更麻煩,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浪費。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回家住。”
她隻說回家住,可沒說要待多久。
第二天,許時顏簡單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徑直回到了許家。
剛進大廳,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許明軒,許明華,就連正在拍戲的許明遠也在。
這麼大陣仗,頗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
許母走過去接過許時顏手中的行李,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氣性怎麼就這麼大,那個經理已經被你大哥送進監獄了,站在身敗名裂,徹底洗清了你的責任,你一個人在外麵,沒朋友又沒錢,萬一再遇見壞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