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茲打定主意,先拿到鏡子再說,想了想,這個東西易碎,到時候自己抓在懷裡,萬一再遇到這群人,也有一個談判的籌碼。
走了幾步,弗拉茲隻聽見腦海裡有個聲音。
“為什麼?”
弗拉茲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猛的一回頭向著身後看去,結果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呢?”
那個女聲又傳入自己的腦海裡,有點像林先生對著自己使用心靈類法術一樣。
弗拉茲猜到了,估計就是那幻覺的製造者。
“我不管你是誰啊,我先說好,我沒有惡意。”弗拉茲對著空中說道。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弗拉茲又對著空氣說道:“你有疑問你就提出來啊。”
那聲音停了一會兒,弗拉茲本以為消失不見了,結果才又冒出來問道。
“幾千年來,你是第一個這麼快就發現這是幻象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弗拉茲腦子轉過來,上千年,好家夥,這家夥不是人類,就算是再厲害的法師,也不過白來歲,但是因為這世界啥都有,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是並不能代表就不會有,像是龍,精靈,或者其他位麵的,都有長壽的族群。再不然,還有惡魔和不死生物,這些都能活個幾百上千歲。
弗拉茲當然不會輕易透露出自己的底牌,現在他在明,對方在暗,鬼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對自己出手,他唬道:“這種程度的幻象,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在我麵前還是太嫩了。”
話剛說完,弗拉茲有點擔心,這麼說會不會惹怒了這個家夥,雖然這家夥引以為傲的看來就是這種幻覺魔法,在這個艾澤爾位麵又被稱為“惑控”又或者“幻術”的派係法術,但是一般高階的施法者除了專精的法術派係之外,肯定也會其他的,等下如果對方惱羞成怒,給自己來一個酸液或者大火球啥的,那隻怕還不如死在幻覺裡。
“為什麼呢?”
那聲音又起,弗拉茲警惕的看著四周,眼下確實沒有那種構築清晰的物件了,也就是說幻覺並沒有繼續,而眼下這間屋子雖然零零散散堆放了一些物件,但是也確實沒見到有人藏著。
“為什麼呢?”
說起來,這帶點乞求又有點哀怨的女聲,比直接製造那種幻象還嚇人一些,弗拉茲也不好總是不回應,於是說道:“但凡讓人驚懼的幻象,都一定要依托於這個人的認知,如果一個人從小就和龍,惡魔,還有亡靈打交道,或者曾經擊敗過,那麼他怎麼會懼怕這些東西呢?”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都見過這些了。”
“何止,我見過更加恐怖的,淩駕於這個位麵的東西。”弗拉茲這一點倒是不騙人的,從小哥哥就拉著自己看各個國家的恐怖片,課本上的東西學的可能不怎麼紮實,但是這些東西可是從小就見多不怪了。
“你是異鄉人?”
弗拉茲也不隱瞞,他說道:“沒錯,在我們家鄉,有一種藝術形式,叫做恐怖電影,裡麵就是各種恐怖的故事讓人觀看的。”
那女聲像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真是有意思,我也想了解這種藝術形式。”
弗拉茲說道:“那恐怕是有點難了,我那個位麵似乎不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
“這真是太可惜了。”那女聲又是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些恐怖電影的內容,都告訴我?”
“哈?”
弗拉茲沒想到對方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以嗎?”
少年從驚愕中調整好表情,雙手插在腰間說道:“你要學這個乾什麼?”
“因為……因為這是我唯一的能力了。”
弗拉茲聽後緊繃的神經瞬時放鬆,原來對方的段位也不過如此,有且隻有使用幻覺這一招。
“這也不是不行,但是呢……。”
那女聲見到有所轉機了,於是立刻問道:“但是什麼?”
“但是按照我家鄉的規矩,我這屬於給你講課,是授業解惑,是傳遞知識,那麼我就是你的老師了,你就是我的學生,作為學生,是不可以對老師不利的,這個你可以做到嗎?”
沒想到那女聲都不帶猶豫的,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好的,老師。”隨後那女聲又問道:“外麵那幾個人該怎麼辦呢?那是老師的夥伴嗎?”
弗拉茲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那幾個家夥隻不過是利用我的,隨你處置好了。”弗拉茲說完這些,想了想又說道:“你人現在躲在哪裡呢?你還要躲起來不願意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