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懂什麼叫做未雨綢繆。
薑甚聽罷,看著薑語的目光多了一絲審視和陌生,他甚至有一種第一次認識薑語的感覺。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薑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個叫亂風披靡棍棒療法,專門給人疏鬆筋骨,活氣血的。我一進家門,就聽到薑董和薑董夫人和姐姐說他們最近身體僵硬的很,感覺氣血不通。我這才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孝順薑董薑董夫人,關愛姐姐啊。”
薑甚:“”
他此時很想撬開薑言的腦袋好好看一看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胡話張口就來,草稿都不需要打一個。
“彆和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你隻需要,現在立刻馬上滾回去道歉!否則,”薑甚眼中滿是威脅,“今後若是你遇到什麼事情,薑氏集團不會給予你任何幫助。”
【說得好像去道歉了就會幫我似的。】
薑語點頭。
沒錯,就是這個理。
說不定非但不幫忙,還得奚落你,落井下石。
薑言撇了撇嘴,說:“薑總,我需要糾正你一點。現在、立刻、馬上,意思一樣,你語義重複了。”
薑甚:“”
薑語在一旁偷笑。
“薑言!”薑甚咬牙。
“我聽得見,我又不是宵宮她爸。”薑言掏了掏耳朵。
“好了!彆和我扯七扯八。”薑甚不想和薑言多費口舌,他冷冷道,“你不想履曆中留下檔案,就回去好好給小漣他們道歉,隻要祈求了小漣的原諒,我們就不會報警。”
“家庭糾紛,歸社區管呢。”
“毆打父母姐姐,強迫他們吃東西,這是家庭糾紛?”
薑言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難道不是嗎?但凡薑總多上網看看,就該知道,就算被打得癱瘓了,那也是家庭糾紛。
再者,我都說啦,我沒打人,我隻是替他們疏鬆筋骨。至於強迫他們吃東西,那我更冤枉了好嗎?我見他們晚飯沒吃飽,就讓他們加餐了而已。”
薑甚額角青筋都暴起了。
“你那是加餐?”
“怎麼不是了?”薑言底氣十足,“我擔心他們餓肚子,好心給他們吃東西,還不對了?要知道,吃飽了得胃病的可能性也降低了啊。嗚嗚,我真是太孝順了。天底下有我這麼孝順的女兒妹妹,可真是太幸運了。”
“你給他們的是正常東西嗎?”那個字,薑甚怎麼樣都說不出口,隻是微白的臉和反胃的模樣,顯示著他很清楚薑言乾了什麼。
薑言像是沒看到他要嘔吐的表情似的,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
“我懂了!薑總是責怪我沒有請你吃,所以才生氣了嗎?哎呀,是我的不是。薑總要是也想吃,我也可以請你吃。你看,那邊那麼多呢。”
薑言指著草地上的東西,笑嗬嗬地說著。
“嘔~”薑甚忍不住乾嘔,看薑言的目光都多了一絲恐懼。
“你怎麼這麼惡心!”
“惡心?”
薑言柔和的表情瞬間收斂,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乾嘔的薑甚,勾唇冷笑。
“究竟是誰惡心啊?也不知道是誰對薑漣有非分之想,又是誰偷偷摸摸的偷吻人家?你以為的克製,不過是人家不知道的性騷擾罷了。
嗬嗬,薑總您自己說說,這惡不惡心?大家懂的都懂,薑總還在這裡裝什麼斯文人啊。”
薑甚對上薑言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不寒而栗,他丟下一句“胡說八道”便落荒而逃,連車都不要了。
一旁的薑語聽到薑言這一連串話,整個人都震驚呆了。
沒想到那個衣冠楚楚的大哥竟然想乾這種事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他是不是個衣冠禽獸呢。
難怪薑甚總是那麼寵著薑漣,甚至有些時候薑漣和二哥稍微親昵一點,他都要阻止。
原來如此,這倒是解釋的通了。
“我們走吧。”薑言收回視線,對薑語說道。
薑語點頭,拉著行李離開了。
薑言再次回到寢室已經快九點半了。
她將寢室收拾完畢,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薑言也沒了精力看八卦,匆匆洗完澡就鑽進被窩,迷迷糊糊間她想到:好像忘記看薑漣的八卦了,要是能出現薑漣的未來就好了。唔,也不能這麼貪心,有薑漣的八卦也不錯了,至少能掌握她不少秘密,也能預防一點她的暗中算計。
薑言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