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六皇子的人,更不可能是三皇子派來的。
難道是皇帝自己?
多想無益,還是先找郎中買點金瘡藥吧。
……
深夜,天還沒亮,皇帝規規矩矩的站在禦書房的龍岸旁。
坐在龍座上的,是一位老者。
他就是姬衍在京都最大酒樓中替姬衍付錢的人。
他還是皇帝的的親爹,當朝的太上皇!
太上皇當年將皇位傳給兒子之後,就隱匿世間了。
他幾乎從不過問朝中之事。
但身為皇兒,皇帝對這位開國的老父親是既怕又尊敬,絲毫不敢有違背之舉。
太上皇麵前的龍岸上,擺著姬衍的將進酒詩詞。
老頭目光如炬,比兒子還要有精神。
“昌興。”
“父皇有何訓示?兒當恭聽教誨。”
“看看你的臉色,還不如為父呢,就知道沉迷女色,早晚你會斷送在女人手裡。”
“是……”
“為父當年也不過才十幾個女人,你倒好,後宮嬪妃一百多人,你也不怕累死自己。”
說完了閒話,該說正事了。
他指著桌上的詩詞:“你養了個好兒子,姬衍!我很喜歡,這是他的詩詞,你好好看看。”
皇帝不敢怠慢,上前觀望。
這首詩詞,大氣磅礴,頗有上古之風。
尤其是那句‘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簡直就是人生的最佳寫照。
可父親為何說這是姬衍寫的呢。
姬衍有多少才能,他可太清楚了。
自己生了九個皇子,最無才無德又廢物的,就屬姬衍了。
“父皇,這真是姬衍所寫麼?”
“你以為我跑來跟你談話,是為了逗悶子?”
“兒不敢……”
皇帝眼神收攏,腦袋壓的很低,都不敢直視父親的雙目。
太上皇打了個哈欠:“人老了,就會犯困。彆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恢複姬衍的皇籍吧。”
“什麼?!”
“嗯?怎麼,為父的話,你不聽?”
皇帝呆傻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首詩,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是姬衍寫的。
姬衍從小就不學無術,小時候在國子監,功課都是倒數第一的。
而這首詩詞,恐怕連本朝的第一大學士都寫不出來。
“父皇,您見過姬衍?”
“沒有。”
他確實沒跟姬衍正麵碰過。
“既然您沒見過他,又怎麼能確定這詩是他所寫呢?”
“你是在質疑為父麼?”
“不不不!兒豈敢。”
皇帝是一國之君,臉麵最重要。
前日,他已經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廢了姬衍,剝奪了皇籍。
現在又要出爾反爾,豈不讓天下人恥笑皇帝言而無信麼。
最皇帝,就該金口玉言啊。
“父皇,兒臣……兒臣……”
“你彆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我能立你為帝,也能廢了你。”
聽聞此話,皇帝嚇的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為帝已經數十載啊,您怎能——”
太上皇起身,圍著兒子的身旁走來走去。
“昌興,姬衍一事,是遭人誣陷,此事還沒個定論,你聽信讒言,輕易廢自己的兒子,還是明君麼?”
便在此事,門外一劍客來到。
見兩代皇帝都在,劍客單膝下跪,隻拜太上皇。
“主人,七皇子被刺客偷襲,如今已脫險。”
“哦?!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我的孫兒!”
“回主人,那幫人自稱是三殿下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