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自殺的原因隻能是她自己心態沒有擺正,接受不了自己養女的身份,和善妒導致的。”
鄧攸檸挺直了背,高高抬著頭,大方又不怯場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說完這些話。
在沒有正式認祖歸宗之前,鄧攸檸才不願意多叫鄧征一聲“父親”。
他可不配!
“你…你怎麼如此說你姐姐?”
顧氏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鄧攸檸。
“我隻是客觀分析罷了,當然,你們可以不聽。”
鄧攸檸的語氣不鹹不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也正因如此,讓鄧家人看不透她,而心生不安。
鄧毅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住了。
“鄧攸檸,你閉嘴,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鄧攸檸冷哼一聲,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屑道:
“憑你,二十年後也不是我的對手。”
“況且,你的好妹妹可沒有死!”
原本還衝動想動手的鄧毅,在聽到鄧攸檸最後這句話後,愣在了原地。
鄧征和顧氏也都是一臉迷茫地看著鄧攸檸。
“你不是巴不得她死嗎?”
“怎麼現在又說她沒死?”
鄧毅強忍下想打鄧攸檸的衝動,主動問道。
鄧攸檸無奈歎了口氣。
瞧瞧,剛回家不超過一個時辰,惡毒、冷血的名號就被坐實了。
“檸檸,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韓瓊月在竇嬤嬤的攙扶下,也走了過來。
從一開始聽到鄧雪憐上吊時,鄧攸檸便表現得極為淡定、冷靜。
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些什麼?
但,怎麼可能呢?
她從沒來過京城,也不認識鄧雪憐這些人啊?
“祖母請看她的脖子。”
鄧攸檸說著,指了指鄧雪憐的脖子。
光滑白皙,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問題所在。
“真正上吊死的人,下巴和脖子的連接處會出現很重的紅痕。”
“就算不死,被吊了一會兒,也有痕跡,隻不過比較淡。”
“而如今憐兒姐姐脖子上,卻什麼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聽了鄧攸檸的話,還不算白癡的鄧征怒視玉蓮。
“說,大小姐到底怎麼死的?”
玉蓮被嚇得又跪了。
她配合大小姐演戲,哪知道遇上行家了!
“國公爺,她隻是婢女,彆為難她了。你剛才說了,一切過錯,有你承擔。”
鄧攸檸將剛才鄧征說韓瓊月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
鄧征:……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了,立馬跪在韓瓊月麵前,請罪道:
“母親,方才兒子也是因為女兒的死太著急了,同為人父母,您會理解兒子的苦吧?”
鄧攸檸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韓瓊月:“等憐兒的事處理完,你自己去跪祠堂吧。”
想起剛才鄧征指責她的樣子,她隻感覺自己這個母親當得真失敗!
可畢竟征兒也不是她帶大的。
他小時候,自己和他父親在外征戰,隻能把他交給他那青樓出身的祖母帶,沒想到,一切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