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江若綿主動向薑梨打招呼,似乎對兩個人長的相似這件事毫不在意。
薑梨垂眸推門進來。
她緊緊攥著掌心,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衝江若綿點了點頭。
急救中心的事,薑梨又問了好幾個資深前輩,所有人的結論都是一致。
病人在裝暈。
薑梨麵無表情地看著江若綿,這個和自己很像,但又截然不同的騙子。
病床上的江若綿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臉小心翼翼,“伯母,嫂嫂是不是不喜歡我?”
江若綿臉色蒼白,濕漉漉的眸子盯著人看的時候,格外讓人憐惜。
薑梨看著,對江若綿又多認識了幾分。
她比她會演。
“若綿和你打招呼,聾了還是瞎了?”霍母衝薑梨翻了個白眼。
薑梨抿唇,她想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解釋她跪了七八個小時,現在腿疼的像斷了一樣,實在沒力氣陪江若綿演戲。
還是解釋,自己麵對丈夫的白月光,實在擺不出笑臉。
“一天天拉著臉,晦氣死了。”霍母數落了句薑梨,隨後看著江若綿一臉欣慰,“不像若綿,就是太懂事了,三年前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們。”
江若綿柔聲,“那時候病情不穩定,怕大家擔心。”
“是我們阿言沒福氣了,錯過你這麼好的兒媳婦。”霍母長歎一口氣,心疼地拉著江若綿手拍了又拍。
一旁的薑梨聽著,懸著的心終於掉落懸崖。
三年前的誤會,原來是這樣嗎?
江若綿悄無聲息的離開,是因為心臟病發。
也難怪霍凜言一見麵就愛的死去活來了。
“嫂嫂你彆誤會,伯母看著我從小長大,所以……”
江若綿一臉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薑梨給了她幾個耳光,威脅她了一般。
果然,霍母先不耐了,“若綿,你和她解釋什麼,指不定哪天就和阿言離婚了。”
霍母輕蔑的態度,讓場麵一時之間尷尬不少。
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婆婆如此嫌棄。
薑梨腦子蒙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像被釘在了原地,被扇了一耳光,腦袋裡嗡嗡地響個不停。
她早該清楚的,霍母對她,不止是挑剔,是根本就不想承認。
上個月是霍母的生日,薑梨特意去學了做蛋糕,在壽禮上給霍母準備了精美的蛋糕和甜品,結果卻被霍母嫌棄糖分高,硬是一口沒嘗。
她嫁到霍家三年,儘心儘力照顧著家裡的每一個,換來的就是如此嘲弄。
不到冬日,卻冷的讓人渾身發顫。
薑梨定定地站著,心痛的近乎麻木。
她承認了,自己這三年,活的就是個笑話。
“真不知道我們阿言造了什麼孽,招惹了這麼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霍母刺耳的話像用足了力氣的巴掌一樣,一下一下地抽打著薑梨。
薑梨忍著,掌心都掐出了紅痕。
孩子……
那是薑梨心底最痛苦的回憶。
“媽!”
她還是忍不住了,“孩子的事,不是我不生,是……”
是霍凜言不想生。
薑梨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發現的時候都快3個月了,可霍凜言不想要。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霍凜言就帶著薑梨去了醫院做人流。
“是什麼?”霍母惱怒至極,她沒想到薑梨居然敢當著外人的麵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