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裴綏不能喝那杯酒!蔣明春在裡麵下藥了,想讓他身敗名裂!】
孟笙微怔,幾乎是沒有猶豫,也沒有半分懷疑,剛想起身上去,又猛地頓住。
她想起商泊禹和寧微微的包間就在儘頭右邊,這會上去說不定會碰上他們,還有可能來不及阻攔。
腦海裡突然閃過之前裴綏給她的名片,她連忙從包裡翻找出來,撥通號碼過去。
電話響起的時候,蔣明春剛拿著酒壺走到裴綏身邊,給他倒了酒,“之前在嚴禮安的案子上我和裴律多有誤會,這杯酒我敬你,希望裴律海涵。”
今天這頓飯,是幾名京市一級律師組的局,裴綏是盛情難卻被拉過來的。
聽到鈴聲,他和蔣明春淡淡說了聲‘抱歉’,拿出手機,垂眸看著那串陌生的數字,無視掉蔣明春尷尬的神色,直接轉身走到窗前接了電話。
“喂,你好。”
孟笙直言道,“我是孟笙,你沒喝蔣明春給你的那杯酒吧?他在裡麵下藥了,千萬彆喝!”
聽到這清軟的嗓音,裴綏怔鬆片刻,心裡生出幾分疑惑。
她怎麼知道蔣明春會給他敬酒,還有下藥的事?
上回的鋼筆也是一樣,前台告訴他孟笙當天上午去過,但鋼筆又恰好是在去過律所後才在典當鋪買下的。
這也是他覺得可疑的店。
裴綏壟斷思緒,眉峰微蹙,他沒問,隻淡聲說,“嗯,我知道。”
即便沒有孟笙這個電話,蔣明春這杯酒,他也沒打算喝。
蔣明春想將他架到火上烤,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掛了電話回到酒桌上,他淡淡道,“這杯酒怕是沒辦法和蔣律喝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拿起自己的大衣,不顧其餘人的眼光和挽留,出了包間。
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獨斷早就人儘皆知了。
沒辦法,作為京市從業以來毫無敗績的一級律師、裴家二少爺的身份來說,他有囂張的資本。
打完電話,孟笙就買單離開了餐廳,剛拉開車門,身後響起熟悉的低沉男音,“孟小姐。”
孟笙回頭。
深秋的夜晚寒氣肆意,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長,昂首闊步的朝她走過來。
都不用猜,孟笙都能想到裴綏追過來時想問什麼。
但孟笙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搪塞過去。
看他走近,她避重就輕,“裴律不用言謝,禮尚往來。”
他提醒了她監控,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很合理。
如果不追究邏輯的話。
裴綏當然看出她不想說的意思,眸光深深,冷風襲來,鼻尖縈繞一股淡淡的幽香。
是茶花香。
這個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領躲藏時,就聞到了。
和上次的梨香相比,多了曾陽光和溫暖的味道。
作為律師,他見過形形色色很多人,但唯獨看不太透眼前這個女人。
沉思後,他沒再問,而是緩聲道,“你今天拷貝下來的證據,中間不能有任何剪輯的痕跡,否則,會被法庭認定為偽證。”
“哦,好。”孟笙應完,又想起自己的證據,“那個,能麻煩裴律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