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淵無意識的跟著前方兩人的腳步,此時的他,也不知道是原主在主導,還是他在主導,總之,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看看那個慈祥的老太太。
走上一個緩坡,就是劉阿婆家。
劉阿婆的閨女,兒子,孫子,孫女都在縣城住,隻有劉阿婆自己住在這裡。
兒子想要把她接走,隻是老太太寧願死也要死在家裡。
因為這房子的一磚一瓦都是老太太跟老伴兩個人一點一點,用時三年才搭建出來的。
劉阿婆家的院裡有不少人。
有人麵帶焦急,有人淡然。
尤其是老人們,臉上都有著看透生死的淡淡笑容。
“劉阿花八十歲了,死了也算是喜喪!”院裡小桌旁,一位十分蒼老,卻精神不錯的老人,淡淡的對著旁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說道。
老人方淵認識,白阿公,今年九十多歲,算是村裡最長壽之人。
“心臟病犯了,藥石難醫!”
有人歎口氣說道。
小桌另一邊坐著一個瘸腿中年,他聽到這聲感歎後,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我聽說不是出了一種特效藥嗎?據說隻要隨身攜帶,一旦犯病隻要含上幾粒就能救命!”
“嗬嗬!”有知情人冷笑一聲,滿是怨氣道:“自然知道,但你知道那藥多少錢嗎?一小瓶,三十粒,八千,純進口的據說今年剛剛進入咱們國內”
藥貴!
看病貴!
所以哪怕農村的收入已經算是不錯,但依舊很多人得病後,選擇在家等死。
沒辦法。
十五億人口,醫保根本覆蓋不到農村。
“嘶”
“這麼貴?”
“買不起,買不起!”
“哎,也不知道咱們國內什麼時候能生產!”這時旁邊一個另外一個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輕歎口氣說道。
心臟病。
不隻是劉阿婆有,他也有,或者說很多老年人都有這類疾病。
一旦犯病,距離醫院近還有救。
像是他們這樣的農村,隻有等死一條路。
他們現在就是在等,等劉阿婆咽下最後一口氣。
劉阿婆的兒子閨女孫子孫女也在往回趕。
聽到他們的話,方淵腦海裡浮現了關於這個世界心臟病的一些情況。
他記得一項數據,整個大夏去年死於心臟病的人群超過七百萬。
西方國家對於大夏藥品,有著堪稱變態的封鎖。
不僅僅是心臟病的藥物,幾乎所有的藥品都是如此,仿佛全世界的藥企都聯合起來對大夏進行藥品封鎖。
出售給大夏的藥品,都是西方各國幾十年前淘汰的。
不僅如此。
當年焚醫書,坑中醫,直接讓大夏醫生斷代,新醫生都是西方培養出來的,藥企也都有西方醫藥資本的影子。
還不得不妥協。
沒有自己的造血能力。
一切隻能仰仗西方。
否則的話,西方各國一旦全麵禁止對大夏出口藥品,整個大夏將麵臨無藥可醫的情況。
硝酸酯類的藥物真沒有人能做出來嗎?
不可能!
隻是一旦敢做,就要麵臨坐牢和高額罰款!
沒辦法。
這個世界的藥品專利法非常嚴苛,有世界各國聯合成立的監察部門。
其實說白了,就是世界各大藥企成立的監管部門。
這些年不止一起這樣的案件。
其他方麵還好,因為大夏有自己的基礎。
藥物卻很難,從藥品到醫生,從開始都是建立在西方的基礎上。
“哎!”
方淵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