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書院戰力榜上排名高的弟子,大多很擅長抱團。蕭旳雖然在也榜上,但他看不慣那些自命不凡的弟子,更不願意與他們抱團。一向獨來獨往,頂著“院霸”的壞名聲任意妄為。
隻是沒想到,排名第一的薑瀛師姐竟然會救他。
蕭旳頓時有些彆扭。“薑瀛師姐,怎會救我這樣的人?”
薑瀛微微一笑。
“你是哪樣的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樂於助人的人?”
蕭旳的臉頓時紅了,倔強道,“誰見義勇為了?我就是想練習跳水而已!”
小夥子嘴還挺硬。
薑瀛懶得拆穿他,點點頭:“好好好,那下次跳水時,水花記得壓小一點。”
蕭旳愣了愣,還想說些什麼,空中卻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這麼脆弱呀,一在感情上受挫折就跳河呢?”
薑瀛這才注意到,方才的銀發女子竟然悠然坐在輪椅上,安安穩穩懸浮在半空中,銀朱色長裙隨風舞動。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薑瀛的蒟蒻符,左手抱著一隻懶洋洋打瞌睡的橘黃色肥貓,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
蕭旳臉色頓時黑了,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用力往肩上一甩,粗聲道:“我去……”
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嘴張了半天,語氣軟了下來,彆扭地說道:“河裡洗了個澡。”
他身上,被貼了一張“慎言符”。
薑瀛語重心長。“師弟,對前輩,要禮貌。”
樂於助人是好事,但出口成臟就不是好事了。
蕭旳眉毛頓時立了起來,張了張嘴,看起來是想要還嘴,但出口卻是非常乖巧又溫和的一句,“好的,師姐。”
可能是從沒想過自己還能這樣說話,他一臉震驚,把嘴緊緊閉上了。
薑瀛很滿意,這才轉向銀發女子,解釋道,“前輩,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銀發女子看起來並不年輕,但膚若凝脂,風華仍在,眼波流轉間是遍曆世事的從容與安寧。
薑瀛雖然並不認識她,但看到她能操縱輪椅懸浮於空中,又能截住她的符紙,推斷她修為不低,起碼在金丹以上。所以以“前輩”稱之。
銀發女子愣了愣,白皙的臉上泛起淡淡的嫣紅,摸著懷裡的橘貓,赧然道:“哎呀,又吃錯瓜了嗎?那小友你為什麼要跳河啊?”
蕭旳哼了一聲,他顯然已經意識到慎言符的威力,乾脆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薑瀛道:“其實,我這位師弟是以為前輩落水了,所以才跳水救人。”
橘貓在銀發女子懷裡睜開眼,蔑視地看了自家主人一眼,輕聲“喵”了一聲。
銀發女子摸著橘貓的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來竟是我給兩位小友添麻煩了,其實我的輪椅質量,特彆好。”說完,在輪椅扶手上敲打幾下,輪椅便穩穩當當降落了。
見兩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銀發女子轉移了話題,兩指夾起符紙,轉向薑瀛。
“這是小友畫的符嗎?”
“是的。”
“你這道蒟蒻符當真是彆致,能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