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先前太過專注了,根本沒注意到這是怎麼轉變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沒有再多等待,將這些平靜祥和的氣息全都引導入了自己的丹田中。
這一路沿著手臂逆行,倒是將他右手的經脈開拓了不少。
隨之彙入丹田,他立刻就感覺到丹田中的真氣明顯增加了少許。
為何他如此大膽地將這種氣息引入丹田?
實在是在他看來,這些彙聚在他手上的溫潤之氣甚至要比鎮靈章上傳遞來的陽和靈氣都要純粹溫和。
如果陽和靈氣可用,那沒理由這些氣息不能用。
事實證明趙以孚的做法完全沒問題,甚至可以說這些溫潤的氣息本就是被他不知不覺中煉化出來的真氣!
這一股真氣彙入丹田,量雖然不多,但已經令他的丹田中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也許距離他真正突破小周天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他再看看鎮靈章,發現這鎮靈章上的陽和靈氣也已經積蓄了一些。
三叔孤身一人,所能提供的陽和靈氣其實比他父親要少得多,大約就是兩個忠仆的樣子。
可貴在持久啊。
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三叔那的陽和靈氣還沒斷,他還沒停止‘自我欣賞’呢?
趙以孚都坐不住了,因為到飯點了。
尋常人家都是一日兩餐,但趙以孚這樣的武學家族則是習慣了一日三餐的。
他去叫三叔吃飯的時候,這位還是一副癡迷的模樣盯著畫卷,真是自戀得令人難以置信。
“三叔,吃飯了。”
趙野鶴停了下來,有些悵然若失地說:“世間安能有此豪傑?”
趙以孚差點沒當場‘呸’一聲。
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頓飯有趙野鶴在,吳忠就沒有上桌。
趙以孚自己無所謂,但趙野鶴沒那麼好說話。
他們匆匆吃了一頓,趙野鶴就對吳忠說:“這次我大哥讓我帶了兩千兩銀票來給信哥兒在墨陽城置辦產業,首先這房子就小得沒法看,我們下午就去買套新房子。”
趙以孚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趙野鶴卻搖搖頭:“不,你在家呆著讀書就好,你可是讀書人,這種俗務三叔來辦就行了。”
趙以孚心說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覺得不放心啊,怎奈三叔對此非常熱忱,吃完午飯就和吳忠出去了。
趙以孚反倒是一個人留在了家中頗為無聊,琢磨了一下便拿出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秀才雖好,但終究隻能免兩口丁役以及五十畝田稅,若是可以還是要往上衝一衝為好。
隻是當他拿起書卷才讀了一個開頭,就覺得一股濃濃睡意襲上心頭。
好吧,他承認自己其實並不喜歡讀書,甚至也不喜歡寫字、繪畫,但這如今已經是他的謀生手段、修行手段,隻能且行且看吧。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輕微的‘喵~’聲。
他驚訝抬頭看去,卻見一米日影照入門來,一個黑不留丟的小腦袋從門檻後探出頭來,帶著渴望的目光看著裡麵。
這是隻黑色的小貓,也不知哪裡來的,此時正盯著趙以孚桌前的糕點挪不開眼睛……
“哈哈!”
趙以孚立刻丟下手中書本,雙手忍不住地搓了起來。
他手癢了,擼貓的誘惑他難以抗拒。
讀書哪有擼貓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