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卻見徐鬆將挑出來的那張符籙丟到半空,而後他雙手掐訣,動作如電,隻刹那間便完成了印訣,口喝一聲:“起!”
噌!
那張符籙無火自燃,化為一團柔和的火焰,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張建國一瞬間就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張建國的妻子這一刻也是目瞪口呆,滿臉呆滯,她能理解那張黃了吧唧的符紙自燃,畢竟有些化學元素是可以自燃的,隻要外在條件達標。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那團火焰為何能漂浮半空不落!
這違背了力學本質!
可接下來,又出現了讓她更不能理解的一幕。
卻見徐鬆雙手再次變換印訣,輕吐一聲:“尋!”
那團漂浮在半空的火焰好似掙脫了某種束縛,立馬朝次臥飄去,那是老太太的房間。
徐鬆連忙跟過去,卻見那團火焰停在衣櫃前,緩緩熄滅。
徐鬆盯著那衣櫃,眼神不斷變化,待心神定下來,心裡已經有了某種猜測。
老太太跟過來,詢問道:“小徐師傅,怎麼了?”
徐鬆看了一眼跟在老太太身後,緊張兮兮的張建國,以及神色不定的張建國妻子,問道:“這些天,你們身上有不正常的地方嗎?”
老太太、張建國以及張建國的妻子均搖頭。
徐鬆再問:“就沒做過什麼噩夢啥的?”
老太太和張建國的妻子再次搖頭。
倒是張建國猶猶豫豫地說:“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噩夢,我這十來天,已經接連三次夢到我爹了,可我並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
徐鬆心裡暗道一聲果然,問道:“夢裡,你老爹是個啥情況?”
張建國說:“就跟以前在世的時候一樣,一家子熱熱鬨鬨地在一起吃飯。”
徐鬆引導道:“你再仔細想想,你爹的具體情況。穿的什麼衣服,外表看起來跟以前在世的時候,有什麼不同。”
張建國苦苦思索,突然驚醒,“好像確實有點不一樣。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我給他穿上的那套壽衣,還濕乎乎的。我還問他呢,衣服咋濕了,他說家裡漏雨了,可我住的是樓房啊,咋可能漏雨嗎……”
還不等他說完,一旁的老太太突然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老頭啊……”
顯然,她老人家意識到了什麼。
而就在老太太哭了之後,張建國和張建國的妻子也終於醒悟過來。
張建國緊張兮兮道:“徐師傅,你是說……我爹回來了?”
雖然是他爹,但傳說中的那種東西誰碰到不慌?
張建國的妻子這一刻則麵無紅色,神色不定,久久不能言語。
徐鬆所展現出來的種種‘神跡’,與她心中的科學,完全相悖。
這導致她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三觀,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了。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