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署出來,張品才發現剛才短時間交鋒,自己後背都已經濕透。
“如果不是不確定不做警察,係統會沒有效果,我才不願意被這麼限製住呢。”
自從出現想要貪汙那七萬塊錢,然後得到一個黑警稱號後,他就隱約猜測這個係統是偏向正義陣營的了。
這個世界這麼危險,要是沒有係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所以現在看來,警察還是要繼續當下去的。
“撲街,來總署連一杯茶都沒有,在總署上班了不起啊。”
他嘴裡抱怨一句,然後朝旁邊一個便利店走去,準備買瓶水解渴。
“麻煩你”
旁邊一個超市收銀台,一個身穿老舊格子衫的青年輕聲細語地朝收銀員大媽喊道。
“我很忙啊!”收銀大媽頭也不抬,繼續清點下一個人的東西。
“數目好像不對呀。”
青年沒有放棄,把小票和兩盒午餐肉一起遞過去。
“午餐肉特價兩塊五角,你多收了五元。”
大媽看了一眼標簽,再看看掛在上麵寫的特價標牌,臉上露出不耐煩。
“哎呀,都已經入賬了,你隨便拿一個五塊錢以下的東西吧。”
青年表情一臉認真,並不為對方語言所動搖。
“我要買的都買完了。”
大媽變得更加不耐煩了,後麵排隊的人臉上也露出鄙夷的表情。
路過的張品卻覺得,這個青年倒是蠻有省錢意識的,所以走路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不過在青年的堅持下,大媽還是拿出一個五元的硬幣,重重地拍在桌麵上。
“滔叔,就是這家夥,我從彆處打聽到消息,當初我們的貨被幾個潮州佬黑吃黑以後,就是這個家夥抓的潮州佬。”
張品卻不知道,在他站在超市門口看戲的時候,對麵酒樓上,有一群人正在盯著他。
“我聽說警方沒有找到剩下的錢?”
兩鬢已經變白,戴著一副眼鏡,表情斯斯文文的朱滔看著站在門口看熱鬨的張品,手上還慢悠悠地喝著一杯茶。
“是的,除了在現場的一百多萬外,被潮州佬搶走的三百多萬錢,一分都沒有找到。”
“現場隻有這家夥進了房間,現在錢不見了,很可能就是被他拿了。”
幾個手下一臉的氣憤,他們忙死忙活,被這個臭警察撿了便宜。
“四個潮州佬死了一個,還有三個肯定會進赤柱,到時候我們安排人進去,敢吃我們的錢,真是活夠了。”
朱滔把茶杯裡的茶一飲而儘,然後重重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
“給我撞死他,下次生意,我親自去交易。”
然後他就朝樓梯口走去,顯然是準備避嫌。
朱滔的手下張了張嘴,本來想說這裡是警察總署門口,在這裡殺警察,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不過顯然朱滔也知道這回事,所以才會提前離開。
“怕什麼,反正港島沒死刑,喝瓶酒撞過去,最多也就是蹲五年赤柱咯,滔叔安家費反正給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