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種衣服了,便是休閒運動裝也隻是父親早上鍛煉的時候見過。
牧馳也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高,看見兩人望過來,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
薑景辰斂下眸中的情緒,對著江禦風微微弓腰,輕聲喚道,“爸爸。”
江禦風挑眉,他這便宜兒子在薑止麵前還真是夠裝的。
明明和他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把他當空氣。
隻要薑止在,能有多乖巧就多乖巧。
牧馳一臉震驚,江哥還真認下這兒子了?
江禦風頷首,願意裝乖就好好裝。
“正好,你過來了,帶他去臨時宿舍就行,我就先回去了。”
這幾天下來,礙於薑景辰在場,兩人有了暫時“休戰”的意思。
在兒子麵前,怎麼說也得有個父母的樣子。
“媽媽。”薑景辰小心伸出手去垃薑止的衣袖,眼角泛紅,嗓音有些沙啞。
隻是很輕聲地喚著,隻是很輕地拉著她的衣袖。
靠!
薑止瞬間掀翻自己剛才的話。
不等江禦風回答,“算了算了,我自己帶他去,不勞煩江大少爺了。”拉著薑景辰就要離開。
嗯?怎麼走不動?
轉頭看見薑景辰的左手腕赫然被江禦風握在掌心。
江大少爺勾了勾唇,“你一個女生進我們男生宿舍多不方便,他既然叫我一聲‘爹’,我這個當爸爸的怎麼也得儘儘義務。”
“是不是啊,乖兒子?”狹長的狐狸眸瞥向薑景辰,慵懶華麗的嗓音雜著分分危險的意味。
江大少爺上一次見一個男的這麼委屈還是他那死渣爹和他秘書生的私生子弟弟在江老爺子麵前這般。
看著就煩。
薑景辰剛想說什麼,江大少爺手下的力氣重了幾分,掀眸看向薑止,“他今年是十七不是七歲,更不是七個月,不是離開娘就活不了了。”
“你還能陪他睡覺不成?”
薑止眯了眯眼,抬腳就踹。
江禦風側身躲開,也鬆開了薑景辰的手。
“媽媽…”薑景辰輕輕地叫著。
薑止將薑景辰的左手袖子挽上去,果真看到了一圈紫,看向江禦風的眼神愈發不善,“江狗你腦殘了吧?”
江禦風看到那圈紫,瞳孔微縮,他…
牧馳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這兩位對峙,更是走得飛快,甚至直接繞道走。
“先去醫務室,上個藥。”薑止拉著薑景辰就要走,沒再給江禦風一分目光。
反倒是薑景辰道了聲“爸爸再見。”
江禦風閉了閉眼,直到兩人身影遠去,才回神。
“江哥?”牧馳是真看不懂他們三個之間是什麼關係了。
一個陌生的小子上來就管江哥叫“爸”,還叫薑止“媽”。
而這兩人竟然都沒有反駁!
神經病難道就能為所欲為了?
“沒事,”江禦風大跨步朝外走去,“下午給我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