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徐千雁眼眸低垂:“這四年,他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求陛下開恩,放過他,有什麼衝我來就是了。”
司止淵盯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一陣的憤恨!
為什麼每次麵對他的時候,她都在發抖?他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人?最可氣的就是,明明已經這麼害怕了,還不忘了為彆的男人求情!
“好,朕成全你。”
“黃良!把莊繆帶過來!”
司止淵坐直了身體,吩咐了一句。
門外的黃良聽到這話之後一陣的腿軟,他跟在司止淵身邊多年,幾乎就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很清楚,此時此刻,司止淵已經十分的生氣了。
徐千雁的心中一陣的激動,但是還是很努力的克製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就像黃良說的那樣,她表現的越是明顯,他就越是危險。
沒一會,莊繆就從外麵一瘸一拐的走進來,他身上穿著體麵素衣,進門之後看也沒有多看徐千雁一眼,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行禮:“臣參見皇上!”
看見他的一瞬間,徐千雁就知道,這段時間,他應該是過得還不錯,起碼沒有繼續被折磨,心暫且微微放下,可是卻也不敢當著司止淵的麵,真的表露出來對他的關心。
“莊大人,徐小姐對你可是很關心呢。”
司止淵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人。
聽見這話之後,莊繆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隨後捏緊了拳頭,淡漠開口:“回皇上,臣已經跟她和離,兩個人再無關係!”
“哦?朕聽說你們從前,琴瑟和鳴,怎麼就突然和離了?”司止淵明知故問,眼神也從最開始的狠厲變成了玩味。
徐千雁跪在一旁,甚至看一眼他們的勇氣都沒有,隻是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口,眼淚全部倒流回了心臟。
好疼,好苦,可是她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
她必須隱忍,不能激怒司止淵,不能連累莊繆。
四年前那個明媚少年,終究是一去不回了,或許四年前司止淵就已經死了,回來的不過是皇帝罷了。
司止淵雖然在問莊繆話,可是眼神一直都在徐千雁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心在疼。
她居然還會為了彆的男人心疼!
“莊大人,朕在問你話。”
司止淵再次開口,聲音裡染上了說不出的怒火。
“婚前失貞的女子,配不上我莊家清流門第。”莊繆抬眸,看向了司止淵,意有所指。
兩個人之間的所有,他都清清楚楚,所以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
可是偏偏,司止淵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得意,緊接著看向了徐千雁,帶著驚愕:“怎麼?徐小姐竟然是殘花敗柳之身,進了莊家這清流門第?”
“是,一切都是臣女的錯,臣女該死!”
“臣女少不更事,被野狗啃食,失了貞潔,委屈了莊大人!”
徐千雁終於還是忍無可忍,脾氣上頭,立馬回懟回去。
可是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對上了司止淵憤怒的眸子。
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心中暗罵自己還是太衝動了。
司止淵似笑非笑,挑眉看向了徐千雁:“野狗?嗬!好一條野狗!”